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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得知男友来家里提亲,暗恋男子上门提亲我开心准备婚事

人气:237 ℃/2024-02-07 01:56:35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花花花凉 | 禁止转载

楔子

廖香玉那年十八,钟周十六,都是青春年华。

当时他是在覃家的货运公司做学徒,偶尔也打理一下覃家的房屋院落。

昨日一夜秋雨,叶子落了一地,钟周拿着扫帚扫地的时候,廖香玉忽然来了,是来找覃策的。

钟周记得,那天廖香玉穿着鲜艳的衣衫,妆容也艳丽,从钟周身旁走过的时候咧开嘴对他粲然一笑,而后喊着“覃哥哥”,提着裙裾大踏步地往里面奔去。

覃策不在家,也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钟周看到她双眸里的忧愁,又加重了一层。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廖香玉,却也在心中猜得到她大抵也是身份矜贵,覃家是山间独栋的别墅,阿姨陪她出门,喊上钟周:“小周,一起送送廖小姐。”

钟周“噢”了一声,赶紧把手中的扫帚立在墙角,跟在两人的身后。

下山的那条路,他隔着五六步的距离,廖香玉的头发很长,是时下流行的卷发,隐隐的,还有香气传来。

眼见下了山,有车停在那里,廖香玉的脚步站定,转头对着钟周粲然一笑:“你也是来送我的啊?”

“嗯,是。”他有些紧张,垂下头去。

她身上有一个好看的斜挎包,从里面摸出来一个小玩意儿,塞到他的手中:“喏,这是我爸从英国带回来的,给你玩。”

是一个上了发条可以翻跟头的小人儿。

而后她咧嘴笑笑,伸手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只留下钟周,手里握着那个小人儿,在斑驳的树影中站了很久。

嗯,十六岁的钟周,在她的眼中,还只是个小朋友。

1

钟周先前当然是对廖香玉有所耳闻的。

货运码头上,多的是年轻精壮的小伙子,廖家的大小姐,自然也是会说到。

“她今年十八是吧?好漂亮。”

“听说大小姐脾气。”

“哈哈哈,人家本来就是大小姐。”

“她还在追覃少爷啊?”

“可不是嘛,犟脾气。”

钟周不大爱说话,旁人议论的时候,只低着头干活,穿着汗衫短裤,太阳毒辣辣的,把集装箱扛到码头,皮肤晒得黝黑。

闲暇的时候,伙伴找了一圈才找得到他人,见他正靠在树下摆弄着发条玩具,忍不住嘲笑:“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走走,吃饭了。”

却正好赶上覃家老爷子过来看这批货的情况,一行人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覃老板好!”老爷子抬头看到钟周,冲他摆摆手:“小周,一会儿跟我到家里吃饭吧,正好覃策也回来了。”

钟周原本想拒绝,一时间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只得点点头。

覃老板是偏袒钟周多一些的,码头上的伙计都看得出来,倒也没什么不满。

当年在码头上,一批货物忽然发生爆炸,要不是钟周的父亲扑过去,炸死的就是覃老爷子。钟周的父亲因此残疾了一条腿,不能再在码头上帮忙,覃老爷子每月工资照付。再到后来,钟周便被送到了覃家的货运公司从学徒做起。

覃老板对钟周,倒也还算照顾。

餐桌上菜都上齐了,还不见覃策上桌,覃老爷子眉头紧锁,站在楼梯口大声喊了好几遍,才听到卧室拉开门的声音,而后是洗漱声。

几分钟之后裹着白色睡袍的覃策从楼上下来,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残留着一股浓重的宿醉的酒精味,没有搭理覃老爷子,对钟周抬抬眼皮,道一声“来了”,也算是打个招呼。

覃老爷子自然是忿忿:“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都二十四五的人了,还……”

“爸,”覃策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有完没完?”

餐桌上菜肴丰富,三人却都有些食不知味,钟周也是习惯了覃家父子这样的相处方式,不多言语,埋头吃饭,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门外却忽然传来一声娇俏的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覃哥哥。”

钟周转过脸去的时候,餐厅门正好被推开,探进来的,是廖香玉的脑袋。

她穿的还是大红大绿的颜色,一下子就让沉闷的餐厅生机勃勃起来,自顾自地举起书中的东西:“我是来送螃蟹的。”

覃老爷子招呼家里阿姨:“来,再添一双碗筷。”

廖香玉坐在了覃策身旁,钟周的对面,那顿饭的后半场,钟周只觉得吃得心惊胆颤。

廖香玉好似已经完全记不得他是那日她送他玩意儿的少年,从进来之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覃策,叽叽喳喳地像个小麻雀一样问东问西:“覃哥哥,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去后山看桂花吧?我爹爹说让你来我家吃饭。”

他也会回答,但懒洋洋的,并不是很上心的样子,钟周趁着夹菜的时候偷偷瞥了眼廖香玉。看得到她眼神里的雀跃,也看得到她眼神里的忧愁,只觉得自己内心也闷闷的。

覃策只夹了几口菜便道了声“饱了”,放下筷子起身上楼,家里阿姨过来说有电话打来,覃老爷子起身去客厅接电话,餐厅里只留下廖香玉和钟周。

是她先开的口:“我叫廖香玉。”

“我知道廖小姐的。”钟周赶紧接上,继而补充道,“我叫钟周。”

廖香玉也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起头看了看楼上覃策的房间,轻轻地叹了口气:“哎,覃哥哥还想着米莉呢。”

2

风流情事自然是要被拿来八卦的,覃策与米莉的韵事,钟周也听码头上的年轻人茶余饭后聊起过。

覃家也算得上是富贵之家,覃老爷子当年可是送覃策出国留过学的。原本期冀着他能成才接管家业,谁料覃策在国外,对经济根本不感兴趣,成天去文学院晃荡,逃课喝酒写诗。

待了三年之后回国,去了几次九龙区的舞厅,竟然着了魔般地爱上了当时风头一时无两的舞女米莉,非她不娶的那种。

覃老爷子最好面子,哪里容得下一个舞女进自家门。覃策也是叛逆的性子,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往舞厅跑,大把大把的红玫瑰送过去,有那么几个月,竟然瞒着家里,租了一栋别院,同米莉同住。

自然还是会走露风声,覃老爷子一怒之下,断了覃策的经济来源。他开始的时候尚不在意,坚信有情饮水饱,倒也是仍旧坚持着过了一段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日子。但生活终归是生活,一日三餐,衣食住行样样都要开销。

恰逢那些日子,覃老爷子打听到了米莉乡下的生母病重,急需一笔钱财治病,私下找到了她,给了她不小的一笔钱财,要求她和覃策断了联系,也再也不要在九龙区出现。

覃策终归还是回了家,但终归是不肯顺了覃老爷子的意。家中生意上的事情不管不问,成日里与一帮朋友喝酒写诗,三五天不回家是常有的事,也从不想着婚嫁,给他介绍的女孩子,他见都不见。

对廖香玉倒是好一点,毕竟少年时这个女孩子曾跟在身后“覃哥哥”“覃哥哥”地喊着,有那么一层年少时的情意在里面,也没有像对待别人那般刻薄。

那日桌子上有桂花酒,廖香玉喝了一些,脸上有微微的红晕,也同身旁的钟周多说了几句:“我十三岁那年,爹爹带我搬到了这边,同廖老爷子做生意,我认识了覃哥哥。

“覃哥哥那年十九岁,读过很多书,什么都懂。不像我,读书很差劲的,”她咬了咬嘴唇,“我那个时候,就是很喜欢很喜欢覃哥哥的。”

说到这的时候,自嘲一般地笑笑,看看身旁的钟周:“你还小呢,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钟周不知道如何接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某日清晨去山间的时候,看到的薄薄的雾气。

他觉得自己的心头也升腾起了薄雾,那雾气弥漫在他和身旁的这个女孩儿之间,他希望那雾气散去,因为他怕看不到她。

他又希望那雾气永远在那里,因为他怕看不到她。

3

因得这次闲谈,廖香玉与钟周的距离,好似近了一些,有时她来找覃策,找不见的时候,若是碰到了钟周,也会同他聊上两句。

“你见到覃策,告诉他下周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啊。”廖香玉叮嘱钟周。

“嗯,好。”他应了下来。

“你没事的话,也一起来呀,”她粲然一笑,“有表演,应该蛮有趣。”

“好。”

每月薪水不算高,但好在廖家都承包着日常的衣食住行,倒也没什么开销,这么久以来,钟周倒也有一笔小小的积蓄。

隔日去市区,想着给廖香玉挑一件礼物。

却没想到挑礼物是一件如此麻烦的事情,进了很多家店,觉得什么都不够好,都不够送给廖香玉。

最后挑中的,是一款香水。

那款香水,同她同名,是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店里,透明的玻璃瓶,瓶身简约,瓶体上只有两个字“香玉”。老板给他介绍:“晚香玉就是夜来香,是我们这款香水的中调,夜来香是很浓郁的香气,适合热烈的女孩子……”

在试香卡上沾上一些递到钟周的鼻子前,他一闻到,眼前便出现了初见廖香玉时的情形,她穿着明艳的衣服,来找覃策,整个人带着浓烈的热情。

“就要它了。”那瓶香水价值不菲,装进精美的包装袋里,但买下来的时候,仍旧觉得很高兴。

那晚回去之后,难得在客厅里见到覃策,同他打招呼,说了下周五廖香玉生日聚会的事情。

他手中正翻看着一本诗集,扬扬手表示知道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在心上。

那是钟周第一次去廖香玉家,也是偌大的房子,略微有些浮夸的欧式装修,修了网球场和游泳池的那种。

廖家的发达不比覃家,是靠祖上几代人传承下来的家业,有底蕴在那里的。

廖家是因为赶上了几场好时候,靠投机倒卖一夜暴富,本地的企业家很多虽说心底是瞧不上这种没文化的暴发户,但生意上总少不了帮衬照应,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廖家大小姐的生日宴,倒也是热热闹闹。

院落里熙熙攘攘,钟周却是一眼就看到了廖香玉,走到她面前,冲她道了声“生日快乐”,廖香玉招呼他:“你先到里边坐。”

来来往往的人多,钟周觉得并不是把礼物送给她的好时间,打算等她分蛋糕的时候再送给她。

在人群中偷偷地把眼神瞄向廖香玉,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直在往大门口瞟着,眼神里满是期盼和憧憬。

钟周觉得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涩,知道她是在等着覃策。

直到宴会开始,覃策却都没有出现。钟周看得出来廖香玉的心不在焉,中途偷偷跑了出来,打听了几家歌厅,敲开其中一间包厢的门。覃策正在里面同几位朋友喝酒,见到钟周眉头一蹙:“你来做什么?”

“今天是廖小姐的生日,她一早邀请过你的。”

覃策这才想起来,从沙发上起身,嘴里念叨着:“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的。”钟周生怕覃策会变卦不去,赶紧开口道。

覃策同钟周出门,司机的车正好就停在门外,开到一半的时候他想起来什么:“不行,我不能空手去,还没有买礼物。”

钟周脑海中浮现出廖香玉黯然的样子,却是觉得一秒钟都不能浪费了,急忙拦住覃策,从自己外套的口袋里,把那个精美的盒子拿出来:“我给你准备好了。”

“这是什么?”覃策接过来。

“香水。”

“香玉不缺香水的……”

“这款香水,是晚香玉味道的。”

“那倒也别致。”覃策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递过去,“费心了。”

钟周却连连摆手,坚决不肯收钱,覃策拗不过他,只好把钱又装了回去。

一路上钟周在脑海中想着一会儿廖香玉见到覃策时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开心起来,嘴角有隐隐的笑意。

果不其然,覃策的一只脚刚迈进去,廖香玉便喊了声“覃哥哥”小跑着过来,仰着头看向他:“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覃策笑笑:“怎么会?”

而后从大衣口袋里摸出那个盒子,递到廖香玉的面前:“喏,生日快乐。”

廖香玉的眼神中满是欢喜:“是什么礼物呀?”

“自己拆开看看。”

香水并不稀奇,别致的是阳光下透明瓶身上镌刻着的“香玉”两个字。

廖香玉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有少女的羞赧:“是晚香玉。”

覃策点头:“嗯,很适合你。”

廖香玉笑:“以往生日,覃哥哥的礼物可都是随便打发我的,难得这一次这么用心。”

其他的礼物,小山一般地堆在一旁的桌子上,她把那瓶香水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口袋里。

4

是在那次生日宴会上,廖香玉同覃策表白的。

说来表白不过是个形式,她的心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宴会差不多进行了大半,廖香玉在人群中没看到覃策,便来回走动着去找,在后院看到他正坐在一棵树下发呆,头发长长的,有些凌乱,眼神也是落拓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人都道覃家的这个公子哥,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她却从来都不这么认为。

他当年疯狂迷恋米莉,同她在别院小住的时候,廖香玉曾偷偷跟着去过一次。

大门紧闭着,她脱了鞋袜从墙上翻墙进去,趴在窗边看过去,覃策在给米莉读诗,不知道是旁人的诗,还是他自己写的,很动人的词句——“不要数落我傻,因为,你数落的,其实是爱情/没有什么,比爱更无辜。”

房间里是昏黄的灯光,那年才十七的廖香玉半蹲在那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猛烈地击中了心脏。

没有什么,比爱更无辜。

她站在他面前同他表白,亦是真诚而无辜的。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覃策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香玉,我这一生,除了米莉,不会再喜欢上别人。”

廖香玉只觉得心中一疼,却还是紧咬住嘴唇:“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覃策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世间,再没有像米莉这般聪慧懂我的人。”

廖香玉隐隐地,也懂得覃策的意思,米莉虽说出身贫寒,但能成为风头一时的舞女,凭借的可不仅仅是身段外貌,听说当时,还有着一等一的才华。

单就是这一点,足以让迷茫的覃策有了寻到知己的感觉。

那次生日之后,廖香玉的性情倒是变了不少。原本只是爱吃爱玩,通过钟周打听到了覃策最近在读哪些书,竟也从书店一本本抱回来,不管懂不懂,先有模有样地看起来。

“这样以后和覃哥哥的共同话题多一些,覃哥哥可能就会喜欢上我了。”廖香玉向钟周解释道,十九岁的她还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婴儿肥,昂起脸认真说话的样子,带着些许少女的娇憨,落在钟周的眼中,最是明艳。

在向廖香玉汇报书单的过程中,自己也会感兴趣,从旧书店也可以淘到一些,封面脏兮兮的,码头上没那么忙的时候就坐在荫凉处看,常常还会引得一阵嘘声:“哟,小周也当起了文化人。”

钟周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并不会作什么多余的解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钟周对廖香玉的喜欢,廖香玉对钟周的喜欢,都是那样静静地放置着,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

廖香玉自己都没有想到,覃家老爷子,会忽然登门提亲。

那日她原本正在花园里玩闹,忽然被父亲叫了过去,嘴里还正塞着糕点店买回来的蛋黄酥。看到眼前的情况愣了愣,覃家老爷子,连同覃家几个说得上话的人,都在客厅。

父亲转过脸去问她:“香玉,你覃叔叔是来提亲的。”

“提亲?”她愣了片刻,继而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给覃哥哥提亲?”

“对啊。”覃老爷子接上话来,“就是不知道令嫒,看不看得上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啊。”

“爸,”廖香玉转过头来,“你答应了吗?”

“这不是把你喊出来,问问你的意见。”

“我愿意。”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声音朗朗,“嫁给覃哥哥,我愿意的。”

“这孩子,不知羞的。”父亲笑笑。

廖香玉嗔怪了一声,继而垂下头去,声音里有些许的担忧:“就是不知道,覃哥哥愿意吗?”

“我已经跟覃策都说过了,”覃老爷子胸有成竹,“只要你们这边应下来,他那里,没什么问题的。”

那天晚上廖香玉一宿没睡,只觉得胸膛中充斥着奇妙的情绪,有期待与狂喜,隐隐地,还有淡淡的忧愁。

钟周又何尝不是,看着外面的天光渐渐变白,好像一生的叹息,都凝结在了这个夜里。

婚礼就定在了这一年的五月,西式婚礼,廖香玉一袭白纱走向站在另一端的覃策。

纵使她知道当时是覃策的祖母重病,办婚礼有冲喜之说。纵使她知道覃家的生意当时面临着严重的危机,同廖家结为姻亲,多的是利益上的考量。纵使覃策亲口坦承过,他并不爱她。

然而婚礼当日,廖香玉走向覃策的时候,仍旧觉得是开心的。

她同他还有这漫长的一生,她总觉得自己有的是时间等。

有喜事要办,两家上上下下的帮工用人都放了假,钟周在婚礼上负责打点帮忙。廖香玉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他闻到了那浓郁热烈的晚香玉的味道。

她以为是覃策挑选的,今日专门用上,原本还期冀着他能够注意到这一点细节。

然而她怎么会注意到,整场婚礼,他是沉默的,心不在焉的,强颜欢笑的。

5

一场婚礼并未能阻挡住覃策祖母病情的恶化,也并未能阻挡住大势之下覃家货运生意的下滑。

天凉了之后,覃老爷子的身体也差了很多,再加上诸多操劳的事情,脸上显露出疲惫与老态。婚礼并未能让覃策改了性子,仍旧是爱和朋友出门去,写诗喝酒,醉卧花丛时分,嘴里呢喃着“米莉”。

家中餐桌上,常坐着的,只有覃老爷子、廖香玉和钟周三人。

覃老爷子对廖香玉心怀愧疚:“香玉,是我不好,把你拖进了这个泥潭。”

才是一年的时间,廖香玉瘦了一些,脸上原本的婴儿肥消失不见,显得一双眼睛更大。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抬头说道:“爸,你不要这么说,都是我愿意的。”

再后来,覃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坐在餐桌上的,只剩廖香玉同钟周。

钟周会带着货运单报关表等东西过来,饭菜端上桌前会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拿给她看。廖香玉诗词歌赋那些学不会,对生意上的这些东西却是很有天分的,很容易就看得出来报关表里哪里成本可以压缩一下,哪里的数据有些问题。

也经常会去码头,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就问钟周。再后来,走访客户的事情,也要她来出面。

这一年冬天的雪很大,极冷,覃老爷子的身体一落千丈,病床前把廖香玉叫过去,声音断断续续的,说是把整个覃家都托付给她,也希望她能和覃策,能早日为覃家留下香火。

那天披着大衣依在庭院栏杆旁的时候,廖香玉看着眼前纷纷扬扬的雪,心中有些迷惘和困惑。是爱把她推到了这里,她也曾经以为,自己是可以获得爱的。然而好像,并没有这么容易。

覃策同她相敬如宾,不像是爱人,倒像是客人。

但她又无法去责怪他,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来年开春的时候,廖香玉有了身孕,家中的各项事务没有因为她是个孕妇减少半分。那两年各个小的货运公司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生意更加难做,覃老爷子的病也是个无底洞。还有好几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接到电话,覃策又在*********喝得烂醉,电话里让她把他接回来。

廖香玉不会开车,只能撑着伞喊醒钟周。他开着车带她过去,帮她把醉醺醺的覃策架起来到车后座上。

把覃策扶到客厅,她忙着倒开水。钟周准备告辞,走到门边的时候把脚又退了回来,转过脸去看了看廖香玉,轻轻说道:“廖小姐,你照顾好自己。”

她抬起头来,看向钟周的时候微微愣了愣,已经很多个时日,没有听过关心的言语。

生意上的压力,他也帮着分担了不少,眉眼间已经有了些许成熟的痕迹。廖香玉认真想一想,好像这几年来,很多艰难的时候,钟周都是在这里的。

都是在她身边的。

心中有微微的感激之情,轻轻开口道:“小周,谢谢你。”

她这一道谢,倒是让钟周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微微低下头去伸手推门:“没关系的,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的。”

他倒真的说到做到。接下来的一年里,覃老爷子的葬礼,廖香玉孩子的出生,生意上几场重大的变故,所有大悲大喜的时刻,他都静静地在那里。

廖香玉刚生产之后,生意上的事情实在是应接不暇,公司里的事情,一大半都交给了钟周打理。

他极其上心,事必躬亲,原本不善言谈的一个人,也学会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靠着几笔大单子,让覃家的货运公司,熬过了那个经济上的寒冬。

覃策虽说不算是一个好丈夫,但还称得上是个合格的父亲。有了孩子之后,虽说仍旧是对生意上的事情不上心,时常指责廖香玉“只看重钱”“太市侩”,但喝酒赌博的事情倒是少了很多,天一黑下来,也总会按时回家,逗逗襁褓之中的婴孩。

廖香玉宽慰自己,不要再奢求更多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直到米莉重新在九龙出现,旧有的所有一切全部被打乱。(原题:《我的晚香玉》,作者:花花花凉。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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