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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汉字常用部件的本义:细读古书了解其中的丰富义理

人气:347 ℃/2024-02-27 02:23:02

子部古书中的义理就更为丰富,因为子部古书本身就是说理的著作。诸子各家阐发义理,都是自著一书,用专门的文章来论说他们所主张的义理,这与经部和史部古书中论说义理是不一样的。诸子之中有儒家一派,经部的经书,就是儒家经典,与子部的儒家著作当属一家。但古代并不这样看,而是将二者严格区分开来,这是古今学术的不同之处。就子部中的儒家而言,最著名者是荀子,书亦名《荀子》,其中提出和阐发的义理简略地例示如下。

现代人们对《荀子·劝学》篇比较熟悉,但人们所了解的《劝学》篇,仅是其前面一部分,从“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出之于藍而青于藍,”到“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故君子結于一也。”这一部分大约800字,而其后还有近千字的内容,是当今一般选本或注本很少涉及的。为什么现代的人们对《劝学》后半部分很少涉及,这是因为后半部分阐发的义理,在现代看来有些不合时宜,因此人们很少提及。但从古代儒家的学术看,这后半部分才是《劝学》篇的重心所在。那么,这一部分阐发的义理是什么呢?以下简介一下。

战国时诸子之一:荀子

《四部备要》本《荀子》及唐代学者杨倞的注

首先,荀子阐述君子之学的始点、终点、目的,并分出数与术两个层次,以及选择不同则结果不同、所学内容以儒家的六艺为主:

学恶乎始?恶乎终?曰: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真积力久则入。学至乎没而后止也。故学数有终,若其义则不可须臾舍也。为之,人也,舍之,禽兽也。

这是说儒家的君子所学习的始终,从诵经开始,到读礼结束,目的是使人通过这样的学习而成为士,最高目标是成为圣人。并且说这种学,是要“至乎没而后止”的,也就是后来人们常说的活到老,学到老,是不可停止的。这就与《劝学》篇开头所说的“学不可以已”相呼应起来了。这是因为所学的经(书)与礼,其中的义理是不能须臾舍弃的。按这些义理去做,就是人,舍弃这些义理,就不是人,而是禽兽。

又说:

《书》者,政事之纪也。《诗》者,中声之所止也。《礼》者,法之大分群类之纲纪也。故学至乎《礼》而至矣,夫是之道德之极。《礼》之敬文也,《乐》之中和也,《诗》《书》之博也,《春秋》之微也,在天地之间者毕矣。

这是说明儒家君子所要学习的书籍及其各自的特点。要把这些书都好好地学习,并从义理层面掌握住,这样才能说“在天地之间者毕矣”,即天地间一切事物的道理都由此而弄懂了。

之后又阐发君子小人不同的学习态度及对外的表现:

君子之学也,入乎耳,著乎心,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端而言,蠕而动,一可以为法则。小人之学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间则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躯哉?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君子之学也以美其身,小人之学也以为禽犊。故不问而告谓之傲,问一而告二谓之囋。傲,非也。囋,非也。君子如响矣。

这里提出两种学习的态度,一是君子的态度,一是小人的态度。前者是把这些经书的义理作为自己的思想与行为的准则,任何情况下都不违背它。后者是对所学的义理,听了,说了,就完了,完全没有把这些义理与自己的思想言行结合起来。所以前者的学习是为己的,即使自己成为君子乃至圣人的学习,后者的学习是为别人的,即学给别人看的,完全不与自己的情况结合起来。所以说为己的君子之学能美其身,而为人的小人之学只能使这种人成为禽兽。

“君子如响”,即《礼记·学记》所说“善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则小鸣,叩之以大则大鸣。”君子如响,表明这是为己之学,不是为人之学。

又阐发君子之学的方法和最终效果:

学莫便乎近其人。《礼》《乐》法而不说,《诗》《书》故而不切,《春秋》约而不速。方其人之习君子之说,则尊以遍矣,周于世矣。故曰:学莫便乎近其人。学之经,莫速乎好其人,隆礼次之,上不能好其人,下不能隆其礼,安特将学杂识志顺《诗》《书》而已耳!则末世穷年,不免为陋儒而已!

这是说儒家学者所学的经书,各有不同的特点,法而不说,是指有大法而不曲说,故而不切,是指诗书所载都是前人之事(故),并不直接与普通人的事相关(切),约而不速,是指文辞简约,不能快速学懂弄通。但都要认真学习,对它们都要尊重(尊以遍矣),然后才能用于世间的各种事物事务(周于世)。方其人,近其人,是指要跟着真正的老师学,与老师朝夕相处,这是古人学习的基本方法。这里又要求对老师要“好其人”,即从内心喜好爱好跟着这种老师学习,至于隆重的礼节,则是其次的,但也是不可缺少的,这两方面都做好了,才能把儒家的经书及其中的义理学好,并使之成为自己的思想言行之“法则”,否则就不可能学好弄懂,最终不过是一个陋儒。

又说明了儒家经书所尊奉的根本义理是什么:

将原先王,本仁义,则礼正其经纬蹊径也。若挈裘领,屈五指而顿之,顺者不可胜数矣。不道礼宪,以《诗》《书》为之,譬之以指测河也,以戈舂黍也,以锥餐壶也,不可以得之矣。故隆礼,虽未明,法士也,不隆礼,虽察辨,散儒也。

这是说这种义理的根本就是仁义,而为此则要靠礼来做规矩(见史记司马迁所说),用来正其经纬蹊径,即一切事物事务都要用仁义与礼仪来做根本性的规矩,这样才能保持“正”而不邪。掌握这个根本义理,就能提纲挈领,使各种事物与事务都能符合这个根本义理,这就是万物万事皆顺于仁义礼仪。如果不掌握这个根本义理,《礼》《书》一类的经书并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所以,要真正掌握儒家的义理,必须借助于礼仪这个工具,不然的话,最多只能是个“散儒”。

还说明要注意与其他学者相互交流,这里面也有义理:

问楛者勿告也,告楛者勿问也,说楛者勿听也,有争气者勿与辩也。故必由其道至然后接之,非其道则避之。故礼恭而后可与言道之方,辞顺而后可与言道之理,色从而后可与言道之致。故未可与言而言谓之傲,可与言而不言谓之隐,不观气色而言谓之瞽。故君子不傲、不隐、不瞽,谨顺其身。《诗》曰:“匪交匪舒,天子所予。”此之谓也。

这是说如何与别的学者进行交流,楛指不正当的知识。“匪交匪舒”是指既不急躁,也不迟缓,“天子所予”是指天子会赐予福禄。这是正确交流的态度与效果。

最后则总结全篇,提出学习的最终目标就是达到全、粹的“成人”之学:

伦类不通,仁义不一,不足谓善学。学也者,固学一之也。一出焉,一入焉,涂巷之人也。全之尽之,然后学者也。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为美也,……是故权利不能倾也,群众不能移也,天下不能荡也。生由乎是,死由乎是,夫是之德操。德操然后能定,能定然后能应。能定能应,夫是之谓成人。

学习之中要涉及许多不同的事物,对它们必须做到正确的分类与贯通,并从根本上用仁义把它们统一起来,然后牢固地掌握于自身而不弃失。像那种学一点,忘一点,耳朵听了,嘴巴说了,就全舍弃不顾,这样的学,最后还是涂巷之人,即没有学过儒家义理的人。所以,对儒家的经书的学习,要全之尽之,全指完全完整,尽指彻底。这样才能真正掌握其中的义理,并使之成为自己思想言行的准则。这种状态,就是全而粹,才能称为美。这就是真正的学者之美,因为他们对所要学的义理已经做到了全而粹。这样的学者,掌握了真正的义理,全粹而美,并能使自己具有高尚坚强的人格:权利、群众、天下都不能改变他所信仰的义理。生死都能坚守这种义理,这样才能说是具备了完美人格的品德。之后能定能应,才是成人(完善的人)。

到了这里,才可说把《劝学》篇的义理真正弄通弄懂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完整地细读《荀子·劝学》篇,才能完整地了解其中的义理。

中国古代另一个重要的学术流派,是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但老子、庄子的书不易读懂,需要后来的学者为它们注释解释,使其中的义理不断得到阐明。魏晋时期的玄学,就对老、庄书中的义理提出新的解说,从而揭示了更多的义理,其代表人物是王弼。

王弼是个天才,去世时仅24岁,在今天尚不到硕士毕业的年龄,但已撰有不少名著,并一直流传至今,如《老子注》《周易注》等。

古书中的王弼像

王弼20岁时,去见著名学者裴徽,裴徽问他:

无者诚万物之所资,圣人(指孔子)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无已,何耶?

王弼说:

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训,故言必及有。老、庄未免于有,恒训其所不足。

这是在非常抽象的“有”“无”问题上打通了儒、道二家,又揭示二家的不同,言简意赅,义理深刻。裴徽问,孔子为什么不讲无的问题,而老子却把无的问题讲个没完?王弼认为,孔子也知道“无”的道理,但“无”是没法说清楚的,所以只能说“有”的问题。老、庄也不是不讲“有”,但光讲“有”是不足的,所以要讲“无”来作补充。

这说明要理解世界万物的义理,有与无都是不可缺的,二者本来就是对立的统一。儒家与道家各自强调了一面,合在一起,就完整完善了。

再来看《老子》书,它的第一章非常简洁,文字甚少,人们作了不同的解释,但其中的义理还是难以明白。于是王弼作出自己的注释阐明其中的义理:

凡有皆始于无,故未形无名之时,则为万物之始,及其有形有名之时,则长之育之亭之毒之,为其母也。言道以无形无名始成,万物以始以成而不知,其所以玄之又玄也。妙者,微之极也,万物始于微而后成,始于无而后生,故常无欲空虚,可以观其始物之妙。徼,归终也。凡有之为利,必以无为用,欲之所本,适道而后济。故常有欲,可以观其终物之徼也。兩者,始与母也。同出者,同出于玄也。异名所施,不可同也,在首则谓之始,在终则谓之母。玄者冥也,默然無有也,始母之所出也,不可得而名,故不可言。同名曰玄,而言谓之玄者,取于不可得而谓之然也。谓之然则不可以定乎一玄而已,则是名则失之远矣,故曰玄之又玄也。众妙皆从同而出,故曰众妙之门也。

这一段注释,大意是说有与无的相互关系,以及有无与世界万物的关系,最终是人应如何理解有无的问题。王弼的注释,为人们了解《老子》第一章的深层义理提供了一条清晰的思路,就使人们对《老子》第一章的义理有了更多的了解。与王弼揭示的义理相比,河上公的注所阐发的义理又有不同:

道可道,谓经术政教之道也。非常道,非自然长生之道也。常道当以无为养神、无事安民、含光藏晖、灭迹匿端、不可称道。名可名,谓富贵尊荣高世之名也。非常名,非自然常在之名也。常名谓如婴儿之未言,鸡子之未分,明珠在蚌中,美玉处石间。内虽昭昭,外如愚顽。无名者,谓道,道无形,故不可名也。始者,道本也。吐气布化,出于虚无,为天地本始也。有名,谓天地,天地有形位,阴阳有柔刚,是其有名也。万物母者,天地含气,生万物,长大成熟,如母之养子。妙,要也。人常能无欲,则可以观道之要。要谓一也。徼,归也。常有欲之人,可以观世俗之所归趣也。两者,谓有欲无欲也。同出者,同出人心也。而异名者,所名各异也。名无欲者,长存。名有欲者,亡身也。同谓之玄,玄,天也,言有欲之人与无欲之人同受气于天。玄之又玄,天中复有天也。禀气有厚薄,得中和滋液则生贤圣,得错乱污辱则生贪淫也。能知天中复有天,禀气有厚薄,除情去欲,守中和,是谓知道要之门户也。

河上公的注释,特点是从经术政教、自然长生、养神安民等角度来解释其中的义理,这种义理也是《老子》第一章本来就包含在内的。但王弼与河上公,从不同角度进行解释,使人们了解到其中的义理不是只能做一种解释,而应从不同角度探讨其中的义理。

王弼又据《庄子·外物》篇所说“荃者所以在魚,得魚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兎,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在《周易略例·明象》提出一套关于言、象、意的义理:

夫象者,出意者也。言者,明象者也。尽意莫若象,尽象莫若言。言生于象,故可寻言以观象,象生于意,故可寻象以观意。意以象尽,象以言著。故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以存意,得意而忘象。犹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也。然则言者象之蹄也,象者意之筌也。是故存言者非得象者也,存象者非得意者也。象生于意而存象焉,则所存者乃非其象也。言生于象而存言焉,则所存者乃非其言也。然则忘象者乃得意者也,忘言者乃得象者也。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故立象以尽意,而象可忘也,重画以尽情,而画可忘也。

大意是说,“象”与“言”最终都是为了解其中的“意”而服务的,人们读古书,要知道其中说到的“象”与“言”,但这都不是根本的东西,而通过“象”与“言”彻底了解其中的“意”,才是最根本的东西。意,就是“象”与“言”所要阐发的义理。我们读古书,最根本的目的也是为了弄懂其中的“意”(义理),而不是仅记住古书中的某些言辞话语。

王弼提出的这一义理,从子部的《庄子》打通了经部的《周易》,是在对子部古书和经部古书的注释中阐发出来的新义理。

王弼“得意忘言”的理论,是受到荀粲的启发而提出来的。荀粲是曹操谋臣荀彧的幼子,他说:

六籍虽存,固圣人之糠秕。

这是说六经之书虽然保存下来了,但这只是圣人学说中的糠秕,即最不重要的东西。言外之意是说要通过六经之书了解和掌握孔子的思想和义理。

这已有“得意忘言”的意思了。其兄荀俣责难此义:

《易》亦云圣人立象以尽意,系辞焉以尽言,则微言胡为不可得而闻见哉?

这是说,根据《周易》,圣人也要通过象与辞(言)来尽意,怎能说靠这些象与言不能了解其中的义理呢?

荀粲回答:

盖理之微者,非物象之所举也,今称立象以尽意,此非通于意外者也。系辞正以尽言,此非言乎系表者也。斯则象外之意,系表之言,固蕴而不出矣。

这里说的“系表”,就是言外,言之外、象之外,都有不能用言、象来说明的意,即所谓“理之微者,固蕴而不出”。

这是说象与言能说明一定的义理,但不能充分说明其中“理之微者”。理之微者,是指不明显而深藏的意(义理)。所以说“象”与“言”不能“尽意”,即不能充分说明相关的“意”。而人们读经书,最终目的是了解和掌握其中蕴含的全部的意,即尽意。意(理)有浅明的,用象与言就可以说清楚,但也有微奥的,光靠象与言是无法彻底弄清楚的(尽意),而经书只能用象与言来写出,所以用象与言写出来的经书,对于圣人的意与理来说,就是糠秕,而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荀粲的这个说法,到王弼,就说得更完整和充分了,所以王弼的说法代替了荀粲的说法,就广为后人熟知了。

通过对这一情况的分析,我们就可了解到,阅读古书,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其中的丰富义理,不能满足于对字句的理解。而这也正是我们强调细读古书了解其中丰富义理的用意所在。

清武英殿本王弼注《老子道德经》

今人整理王弼《周易注》中的《周易略例》之“明象”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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