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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故事古井幽魂:聊斋故事,色洞

人气:311 ℃/2024-03-12 22:34:10

溪桥县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案件,新娘黄玉娘洞房花烛夜竟然被“新郎”给玷污了。

黄玉娘是黄秀才的女儿,长得千娇百媚,是溪桥县出了名的美人儿。

李然虽然其貌不扬,但他的爹爹李员外家财万贯,是溪桥县的首富。

李家看上了黄玉娘的美貌贤惠,黄秀才看上了李然家的财富,两家定亲半年后就举行了婚礼。

李然把黄玉娘送到了新房,揭了盖头,喝了合卺酒,和黄玉娘温情脉脉地对视了一会儿,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就被拉到外面敬酒去了。

敬了几圈酒,李然怕唐突了新娘子,又去喝了醒酒汤,才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新房。

谁知新房的门关得紧紧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下人,喜娘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李然有些奇怪,怎么自己还没进去,黄玉娘就把门给关上了?

李然正想叫门,却听到了门内传来男女交欢的声音。

李然又急又怒,一脚踹开了门,一眼看过去,不禁目瞪口呆,赤身搂着黄玉娘的竟然是“自己”……

李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喊起来……

黄玉娘见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李然,尖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搂着黄玉娘的“李然”对着李然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披上和李然一模一样的衣裳,往窗子外面一窜,不见了……

这时,李然的爹娘听到了叫喊声,带着丫鬟仆人连忙赶了过来,问李然发生什么事了。

李然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嘴里反复地念叨着:“有妖怪……”

得知自己被假李然给骗奸了,黄玉娘哭得死去活来,立刻就要自尽。死前唯一的要求是把那个假李然抓起来,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李然倒也有担当,不仅劝阻黄玉娘自尽,还安慰黄玉娘,说这件事情不能怪她。

黄玉娘凄凄惨惨地哭道,她如今再也没脸做李家的媳妇了,就让她去庵子里住着,等抓到了那个假李然再说。

李然说不会计较黄玉娘失身的事,可黄玉娘不吃不喝的,只是不停地流泪。

李然劝了好几天,黄玉娘都不肯改主意,要么和李然和离,她去当尼姑;要么她就去死,一了百了。

李然只好写了和离书,让黄玉娘住到了城外的海云庵里,带发修行。

好好的一桩郎财女貌的亲事就这样被破坏了,黄玉娘那样一个美人竟落得青灯古佛的下场。

溪桥县的百姓们都议论纷纷,猜测着那个假李然是怎么回事。

既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李然干脆到县衙去报了案。可县令大人开始是不相信会有这样奇怪的事,后来李然塞了银子给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才吩咐杨捕头去破案。

杨捕头想破了脑袋也破不了案,不得已和李然商量,让李家出赏银,贴出了告示,谁能破案,赏银五百两。

告示一贴就是两三个月,可没有一个人来揭榜,假李然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转眼,已经是深秋了,即使风的脚步再轻柔,也会让那些衣不蔽体的穷苦老百姓,哆哆嗦嗦地抱紧了双臂。

几个囚犯畏畏缩缩地蹲在墙角,抱成一团在取暖。一阵风吹进来,几个囚犯忍不住浑身直抖,抱得更紧了。

一个二十一二岁,神情漠然的囚犯在来回走动着,希望能抵御一下寒冷。

有个个子矮小的囚犯热情地招呼那个走动的囚犯道:“李然,过来大家挤一挤,就不那么冷了。”

李然看了那些囚犯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独自站在了另一边。

另一个身形瘦削的囚犯嘲笑那个矮小的囚犯道:“人家可是首富家里的公子,怎么会和咱们来挤着取暖呢?”

个子矮小的囚犯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其他的囚犯都笑了起来。

李然没有理会那些笑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反复地咀嚼着两个字“报仇”!

李然从溪桥县首富家的公子变成囚犯,是因为家里再次出现了一个“李然”。那个“李然”犯了一件有悖人伦的杀人案,使得李然被关进了大牢。

一年前发生了假李然骗奸黄玉娘的案子后,尽管李然再三挽留,黄玉娘还是毅然决然地找李然要了和离书,去了尼姑庵。

李然娶了黄玉娘,结果连洞房花烛夜都没过上,黄玉娘就去庵子里修行去了。李然觉得心里挺苦的,一时没了再娶妻的心思,时常在外面和朋友喝酒。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个月。

这天,李然又在和朋友萧七喝酒聊天,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地两人聊到了假李然的案子,接着又聊到了鬼神。

李然吹牛说他的胆子很大,并不惧鬼神。

萧七不信,和李然打赌,说李然如果晚上敢去义庄找老孙头,在尸体旁喝一夜的酒,他就相信李然不惧鬼神。

李然喝了点酒,一时热血上头,受不得萧七的激,一口答应了和萧七打赌。

黄昏的时候,萧七特意守在李家门口,等着李然出来,请李然吃了晚饭,然后送李然到城北的义庄去,还给李然带了两壶好酒,和一些爽口的下酒菜。

李然怕被萧七笑话,虽然心里直打鼓,却也硬着头皮来到了义庄,和老孙头喝酒。

李然虽然是首富的公子,可他却一点架子也没有,和老孙头聊得挺投机,两壶酒下去,两人都是酊酩大醉,直到天亮才醒来。

第二天李然还想着回去怎么和爹娘解释,为何一夜未归。谁知来到家门口一看,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见李然回来了,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打量着他……

李然觉得很是奇怪,就问门房怎么啦?

门房还没来得及回答,李然的娘徐氏跑了过来,神色慌张极了,一把抓住李然的手,不停地催促李然快点进大门,然后拉着李然飞快地朝侧门走去。

李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糊里糊涂地被娘拉着来到了侧门。侧门旁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徐氏让李然快点上马车。

李然奇怪地问徐氏要让他去哪里。

徐氏急得直跺脚,说来不及和李然细说,让李然先上马车再讲。

李然向来孝顺徐氏,便不多问了,赶紧上了马车。

车夫是李家赶车技术最好的老胡,一鞭子,马车便稳稳地向前跑去。

李然问老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胡似乎没有听到李然的问话,只是把马车赶得飞快。

李然心里有些慌乱起来,命令老胡把马车赶回去,他要去找徐氏问个明白。

老胡还是没有理会李然,只顾着赶车。

李然不敢去抢老胡手中的缰绳,只得忐忑不安地坐在马车上,猜测着发生什么事了。

来到城门口,老胡驾着车正要出城,一群衙役把马车拦住了,把李然带到了县衙。

李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大堂上。这时李然的哥哥李奕,李然的爹李员外,徐氏都来了。

见了李然,李员外狠狠地瞪了李然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逆子,犯下了大错,竟然还想逃!”

李奕则是冷冷地看着李然,眼睛里都是愤恨。

徐氏捂着脸,一直在流泪,悲伤极了。

李然莫名其妙,问爹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李奕在一旁愤怒至极地道:“你……你还有脸问!”

这时县令大人拍了拍惊堂木,道:“李然,你昨夜奸杀了你的嫂嫂蒙氏,一尸两命,被两个下人看到,今日一早,李奕已经把你告下了。”

李然吓得脸白如纸,连忙大喊冤枉。说自己昨夜在义庄和老孙头喝酒,醉倒在义庄,今日清晨才醒来。这事萧七和老孙头都可以作证。

于是传唤萧七和老孙头。

萧七承认了和李然打赌的事,老孙头也说天才黑李然就来到了义庄,两人喝了李然拿来的两壶酒就醉了,直到天亮才醒来。

听了老孙头的话,李奕冷笑连连:“李然的酒量好得很,别说两个人喝两壶酒,李然一个人喝两壶酒都灌不醉他。”

李然惊愕地看着李奕,颤抖着声音问道:“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奕悲愤道:“李然,你使得一手好计,表面上你是去义庄和老孙头喝酒,其实半夜却溜了回来,对你嫂嫂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要不是被下人春梅和喜梅看到,你嫂嫂就白白地死了……可怜她肚子里还有两个月的身孕,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啊……”说着,李奕悲痛得泣不成声。

李然连忙申辩,如果自己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为何还会回来?

李奕指着李然,冷笑不已:“你原本以为无人发现,公然回来,正好掩盖自己的罪行。谁知来到门口发现了不对,便马上想逃……”

李然解释,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母亲要自己坐马车赶紧走的。

徐氏也赶紧来作证。

李奕没有理会徐氏和李然,只是含着泪问县令大人,相不相信李然的话。

这时丫鬟喜梅和春梅被带上了堂。

两个丫鬟对天发誓,说亲眼看到李然翻窗子出了大少奶奶的房间。当时吓得不行,连忙进去看大少奶奶,才发现大少奶奶赤身露体地仰面睡在床上,一根腰带还耷拉在大少奶奶的脖子上,大少奶奶已经没气了……

“我又不是没有钱,想要女子……什么样的女子买不到,为何要对自己的嫂嫂做出那种事?”李然反问道。

“县令大人,您知道李然为何对黄玉娘那么不舍吗?因为黄玉娘和小民的妻子蒙氏有七分相似……”李奕道。

李奕告诉县令大人,当年李然很是喜欢蒙氏,想要娶蒙氏为妻。可当时李奕也还没娶妻,秉着先哥哥后弟弟的原则,李员外便让李奕娶了蒙氏。

“自从蒙氏进门后,李然便一直觊觎着蒙氏。小民怀疑,李然娶黄玉娘时,出现了一个假李然,玷污了黄玉娘,就是李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蒙氏……可怜小民的妻子,和小民那般恩爱,竟死得那么惨……”李奕边哭边诉说着,眼泪把衣襟都打湿了。

李然一脸悲怆地看着李奕。没错,他的确是喜欢蒙氏,一直都喜欢,但他李然不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蒙氏嫁给李奕,做了李然的嫂嫂后,李然就把蒙氏深深地藏在了心底,对蒙氏很是恭敬,生怕蒙氏因此被李奕嫌弃。

李然愿意娶黄玉娘,的确是因为黄玉娘和蒙氏有几分相似。但李然不计较黄玉娘失身,却是因为李然知道这个世道女子的不易。如果他也表示嫌弃黄玉娘,黄玉娘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已经是铁证如山,县令大人不容李然辩驳,也不理会徐氏的求情。因李然害得蒙氏一尸两命,县令大人要判李然死刑。

徐氏昏倒在地,李员外浑身颤抖,老泪纵横,看向了李奕。

李奕对着李员外微微点了点头,对县令大人道:“毕竟李然是小民的手足兄弟,如果判了他死刑,爹娘不知会多难过。就让他坐三年牢吧!”

县令大人便改判了李然坐牢三年。

李然坐牢的当天晚上就上吊自杀了。被狱卒发现,连夜把老孙头叫来给李然收尸。

老孙头想着李然虽然是首富之子,但从未瞧不起人,对自己这样的下贱之人都是和和气气的,不忍心李然脏兮兮地离开这个世界,便给李然擦洗身子,却发现李然还有一口气。

老孙头赶紧给李然施救,李然终于醒了过来。

不过李然醒来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空空洞洞地看着老孙头,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还微弱地责怪老孙头,不该救他。

老孙头长叹了一声,在李然耳边道:“那两壶酒里面有迷药,不然咱俩怎么会醉得那么死?”

李然一把抓住了老孙头,咬牙道:“那在大堂上你怎么不说。”

老孙头摇摇头:“酒壶我都揣在怀里,想拿来给你作证的。可当时就算我拿出来,你哥哥肯定会说,迷药是你加的,目的是让我醉酒……”

“萧七!”李然一字一句地道,“是他在酒里放了迷药。”

“应该是他。”老孙头道,“所以,李然你不能死,你得活着,去找萧七问个明白,他为何要害你?”

和老孙头一番交谈后,李然的眼睛里终于慢慢地有了点活气。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三年就过去了。李然终于从牢房里被放了出来。

这三年里,除了徐氏经常送点东西给李然外,李员外和李奕对李然是不闻不问。

后来徐氏病倒,没多久就去世了,就没有人管李然了。

老孙头倒是经常利用收尸的机会来看李然。可他太穷了,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

李然在牢中过得很是艰难,好在他终于熬了出来。

不过李然出来后,回了几次李家,都被拦在了外面,连门都进不去。

李然恳求门房给爹爹禀报一声,他回来了。可门房说,老爷和大少爷说了,李家没有二公子了。李然没办法,只好另想法子谋生。

李然虽然读了一些书,可他没有任何功名,字也写得不好,唯独会做生意会算账。

可李然是从大牢里出来的,没有人会请他做账房先生。去摆摊代写书信,那笔字又拿不出手,最后李然只有靠出卖力气糊口,日子过得很是凄苦。

李然想找过去的朋友帮帮忙。可朋友们对李然是避而远之。李然又想去找萧七问个究竟,可萧七竟然失足落水,已经死了。

靠着做苦力,李然勉强熬了两个月,尝尽了人间的酸苦。

不过虽然做了两个月的苦力了,但李然还是和其他做苦力的人融不到一块去,总是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一旁。

这时一个穿着讲究,身材极其肥胖,四十出头的男子被仆从抬了过来,看了李然等苦力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仆人。

一个仆人立刻出来,对着大家喊了一句:“我们老爷要人干活,不过,要出县,来回要两个月的时间。”

其他苦力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摇头表示干不了,只有李然走了过去。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哥一把拉住了李然,对着他摇头,低声道:“不要去!去年也是这个胖老爷来找人干活,马小五去了,到现在还没见人回来。”

李然认识马小五,两人还打过好几次交道,却不知道他怎么也会沦落到做苦力。

那个大哥告诉李然,前年的时候,马小五开医馆的爹不慎治死了人。那家人不依不饶的,不但砸了医馆,还失手把马小五的爹打死了。

马小五想抓那些人去见官。可谁知那些人见出了人命,跑得飞快,早就没了影子。

马小五的娘既气愤,又伤心,一病不起,没多久也去世了。马家从此就只剩了马小五一个人,就此没落了下来。

马小五虽然学了医术,可他才十七八岁,谁也不相信他。后来马小五也只得来做苦力,过一天算一天。

那天也是这个胖老爷来找人干活,许多人都争着去,没想到胖老爷选了最瘦弱的马小五。

马小五很高兴,以为会得一大笔钱回来,没想到一去不复返。

李然谢过了那个苦力大哥,还是朝着胖老爷走去。

一连两天李然都没找到活干,眼看就要饿死了,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胖老爷看了李然几眼,问了一下李然的情况,满意地道:“跟我走吧!”

路上,胖老爷告诉李然,他姓潘。

李然毕恭毕敬地给潘老爷行礼。

潘老爷连忙扶起李然,让李然不要客气。

潘老爷带着李然出了溪桥县,一路上对李然好得不得了。不但给李然买新衣服,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李然,还给李然准备了一个温柔娇媚的青楼女妓。

李然奇怪极了,这潘老爷哪是请苦力,分明是请了人做少爷。

李然心里不安,便拒绝了美女的投怀送抱,直接问潘老爷到底要自己做什么。

潘老爷没有回答李然,笑着问李然是不是不喜欢娇媚的女子,他马上给李然准备另一个。

李然告诉潘老爷,他向来洁身自好,从不去烟花之地,怕染上脏病。

潘老爷恍然,又给李然送来了一个刚买的小家碧玉。告诉李然,这个女子可是黄花大闺女,干净得很。

李然哭笑不得,还是拒绝了潘老爷。说自己经过了黄玉娘和蒙氏的事后,再也没有了男欢女爱的心思了。

潘老爷很是高兴,拍着李然的肩膀道:“像你这样的人,才能得到宝物啊!”

李然惊讶地问潘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潘老爷附在李然耳边,轻声告诉李然,离这大概几十里的地方有一座鸡谷山,山上有一个洞,据说里面有宝物。不过进洞的人要是能经受住美色的诱惑,就能得到宝物,否则就会留在洞里。

李然问道:“老爷您是要我替你去拿宝物是吗?”

“不是的,咱俩一起进去。”潘老爷低声道。

李然奇怪地看着潘老爷。他手下的奴仆那么多,为何不能派进洞里去拿宝物,非要亲自去拿,还巴巴地请了自己?

潘老爷了然地一笑:“洞里的仙姑不许为奴为婢的人进去。”

李然点头,这才明白过来。

“这件事可是秘密,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潘老爷叮嘱李然,“等把宝物拿到手,我就给你一千两银子做本钱,咱哥俩把生意做起来,哥哥定要让兄弟出人头地。”

李然感激极了,连忙答应一定守口如瓶。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路上潘老爷对李然一直很好,还说李然人品特别好,非要和李然结拜。

李然说自己坐过牢,不配做潘老爷的兄弟。

潘老爷义愤填膺地道:“像李兄弟这样的人,心地善良,品性高洁,怎么会做坏事,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兄弟你放心,等拿到了宝物,老哥哥我一定帮你报仇,把那个陷害你的人碎尸万段。”

李然一听,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于是和潘老爷结拜为兄弟,潘老爷的奴仆们也立马改口,称李然做二老爷。

走了几天,潘老爷带着李然终于来到了鸡谷山。

鸡谷山林森树茂,远远看去,很像一只鸡在吃稻谷,颇为有趣。

可等走近鸡谷山,李然却觉得鸡谷山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潘老爷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战战兢兢地叮嘱李然,别乱走,也别乱说话,惹恼了鸡谷山的仙姑就不好了。

来到了鸡谷山的山脚,奴仆们就停下了脚步,只有潘老爷带着李然往上爬。

潘老爷身体肥胖,多走几脚路都气喘吁吁的,来爬山更是气喘如牛。

可潘老爷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往上爬着。一路上不知歇息了多少次,一直爬得脸都白了,两条腿不停地在发抖,才终于来到了洞口。

那个洞倒是铺了一条平整的路进去,可是里面黑幽幽的,阴气萦绕,令人不寒而栗。

“二弟,咱们进洞后,你一定要扶着点大哥,大哥实在是走不动了。”喘了好一会儿气,潘老爷对李然道。

这一路上,潘老爷对李然就像对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李然在心里也早把潘老爷当成了大哥,忙不迭地点头,扶着潘老爷,硬着头皮进了洞。

洞里面虽然很是阴森可怖,可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危险。李然扶着潘老爷,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了洞的最里面。

洞里面挂着两颗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不仅照亮了洞里,还驱散了不少阴森的气息。

洞里不是很宽敞,但十分洁净。

李然扶着潘老爷,正在四处打量,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潘志杰,你又带着你的兄弟来啦!”

听见了那个女声,潘老爷连忙拉着李然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道:“仙姑,是我带着我兄弟来了。”

“哈哈哈,你是怎么骗你的兄弟的,我有点好奇啊……”仙姑嘲笑道。

李然不明白地看着潘老爷。潘老爷连忙低声解释:“仙姑在和我开玩笑。”

“哼,算了,我也懒得看你的嘴脸。老规矩,你的这个兄弟只要不被美色所迷,我就解除你身上的另一个蛊咒,你出去等着吧!”那个女声又道。

潘老爷连忙答应,担忧地看了李然一眼,蹒跚着朝着洞外走去。

潘老爷消失在了黑暗中,一个二十五六岁,相貌平常,穿着打扮十分怪异的女子突然出现在李然面前。

“我猜,你肯定不知道潘志杰和我的事,不然你就不会来白白送死了。”女子冷笑道。

李然吓得连连后退,问女子:“你,你就是仙姑?你和我大哥之间有什么事?”

女子呵呵一笑,让李然坐下,告诉李然她和潘老爷的往事。

女子说自己名叫红姑,是苗族人,七年前潘老爷被一个匪徒追杀,是红姑出现,和匪徒搏斗,救了潘老爷。

潘老爷十分感激红姑,要和红姑私定终身。

红姑说苗族人只能一夫一妻,潘老爷如果对天发誓,绝不会负了她,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就答应潘老爷。

潘老爷立刻发了誓。单纯的红姑相信了潘老爷,就把自己交给了潘老爷。还竭尽所能地帮助潘老爷做生意,让潘老爷赚了不钱。

可红姑没有想到,仅仅只过了一年,潘老爷便以红姑没有生孩子为由,要娶妻纳妾。

红姑悲伤地质问潘老爷,难道就把誓言忘记了吗?

潘老爷嫌弃地告诉红姑,红姑长得不漂亮,又是异族女子,要不是因为有救命之恩,他早就把红姑赶走了。

红姑气愤极了,四处向人们诉说着潘老爷的忘恩负义,使得潘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潘老爷的两个弟弟非常讨厌红姑的行为,怂恿着潘老爷给红姑下毒,想杀了红姑,一了百了。却被红姑觉察到了,反给潘老爷下了两个蛊咒,然后潇洒离去。从此潘老爷每年都会失去十年的寿命,长二十斤肥肉。

潘老爷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千方百计找到了红姑,痛哭流涕,向红姑求情。

红姑想了想,答应了潘老爷,让他的两个弟弟来鸡谷山的鸡谷洞,接受美色诱惑,只要能经受得住,就把潘老爷身上的两个蛊咒解除了。

潘老爷便以找宝物为名,把两个弟弟骗了来,结果两个弟弟都没经受住美色的诱惑,死在了洞里。

潘老爷再次哭求红姑,说自己知道错了。

红姑想了想,答应了潘老爷,每年都让他带一个男子来洞里,如果有一个人能经受住诱惑,就解除一个蛊咒。但如果那个男子没有经受住诱惑,就让潘老爷每年再多失去五年的寿命,再多长十斤肥肉。

潘老爷知道一般的男子很难过美人关,四处寻找“柳下惠”。这五年中,潘老爷只找到了一个男子,经受住了诱惑,解除了潘老爷身上的一个蛊咒,再也不是过一年,失去十岁的寿命了。

但肥肉蛊咒没有解除,哪怕潘老爷不吃不喝,还是以每年三十斤的速度在长胖。五年过去,潘老爷已经胖成了一座肉山。

潘老爷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被胖死。他不甘心,还是四处寻找着坐怀不乱的“鲁男子”……

“难怪潘志杰会找马小五和我。像我们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没有谁会替我们出头的。”李然有些悲伤地道。

“你才知道啊,已经晚了。”红姑嘲讽道。

“那这么说来,潘志杰现在才多少岁?”李然好奇问道。

“他是四年前找到的那个李姓男子,解除了一个蛊咒……算来,他现在应该才二十七八岁。”红姑笑道。

“啊,难怪他要我喊他哥哥!”李然恍然道。

“好啦,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都知道了,也算是让你死个明白。你变成鬼魂后,记得是潘志杰害的你,千万别记在我身上。”红姑冷笑道。

李然还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可他还不及问,红姑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然有些害怕地站了一会儿,觉得为潘志杰那样的人去死很不值得,决定出洞去,不接受那个什么美色的考验。

李然顺着来路向洞外走去,可走了好久,他发现还是在洞里。

李然慌乱极了,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咦,是李然,你出狱啦?怎么也被潘志杰骗到了这里?”

李然仔细一分辨,那声音竟然是马小五。

李然很高兴,连忙朝着马小五走过去,问马小五为何一直不回去。

马小五悲伤地告诉李然:“我回不去了。李然哥,你可一定要坚守住本心,不要被诱惑啊!”

李然吓了一跳,问马小五为何回不去了,那个什么美色诱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小五道,去年他和李然一样,被潘志杰骗到了洞里,也是听了红姑诉说往事后,打算离开,谁知一直走不出去。

后来,就出现了各种幻象,马小五没有经受住诱惑,被摄了魂魄。

“李然哥,这么几年了,只有你哥李奕是全身而退的,你可一定要像他那样啊!”马小五道。

“李奕?他也来过这里?”李然惊讶极了。

“是呀,你不知道吗?我听红姑说,潘志杰是答应了给李奕一个什么宝贝,李奕才来帮助潘志杰的。”马小五道。又叮嘱李然一定要记住,等会儿,他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住那是幻象。说完,马小五的声音就消失了。

李然连忙大声呼喊马小五。

远远地传来了马小五的声音:“李然哥,我们人鬼殊途,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李然一个人在黑幽幽的洞里走了好久,又累又饿又害怕。便停了下来,休息一下,谁知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等李然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间精致华美的屋子里。一个绝世美人掀帘进来,捧着美味佳肴请李然吃。

李然早已经是饥肠辘辘,谢了美人,接过食物正想大快朵颐,突然想起了马小五的话,又想起李奕曾经进洞的事。立刻提醒自己,一定不要被幻象迷惑,要把命留着,去问问李奕,他从潘志杰手中得到了什么。

凭着直觉,李然觉得李奕得到的东西应该和出现的那两个假李然有关。

美人见李然不肯吃东西,也不生气,把外套一脱,坐到了李然的腿上,两肩裸露,雪******嫩的酥胸、大腿隐约可见,一股极其醉人的香气萦绕着李然。

李然发现,这时自己的肚子竟然一点也不饿了,一股欲火却从小腹升起,烧得李然舌干口燥。

李然忍不住一把搂住了美人。美人的肌肤虽然有些冰凉,但滑腻柔嫩,令李然更加饥渴难耐。

李然把美人搂得更紧了,不由自主地朝着美人亲吻过去。

美人得意地一笑,主动送上了香唇。

李然昏昏然低下头,正要吻上去,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蒙氏被杀,黄玉娘被“假李然”骗奸的画面,一个激灵,清醒了一点。

李然趁着短暂的清醒,狠心地把舌尖使劲一咬,舌尖被咬破,一股钻心的疼痛感让李然更加清醒了一些。

李然又把舌尖咬了一口,心里念叨着,都是幻象,都是幻象,闭着眼睛,把怀里的美人推了出去。

只听见一声惊叫,李然睁开眼睛一看,哪有什么美人,地上躺着的分明就是条一尺来长,又白又肥的蛊虫……

想起自己刚才差点亲吻了一条虫,李然不由得干呕起来。

“啪啪啪……”红姑鼓着掌出现了,“想不到你竟然也能抵制住美色的诱惑。”

李然忍着舌尖上的剧痛,要红姑赶紧放自己出洞,他要去找潘志杰问事情。

“别急,”红姑笑道,“你这样的人也算难得了。我可以给你两个好处,你选一个。一个好处是,给你一颗夜明珠;另一个好处是让你带走这洞中的一个魂魄。如果遇到合适的尸体,就可以让魂魄附体,重新做人。”

“我选择带走马小五的魂魄。”李然毫不犹豫地道。

红姑笑着点头,掏出一个瓶子,把马小五的魂魄招来,放进瓶子里,交给了李然。

李然出了洞,连忙去找潘志杰,却发现潘志杰早就没有了影踪。

送李然出来的红姑冷笑道:“他那么自私的一个人,身上的蛊咒一解,马上就离开了,怎么会等着你?”

李然想去找潘志杰,来到潘志杰告诉他的地址,人们却告诉他,根本没有那么一个人。

李然只有回到溪桥县再说。

李然刚回到溪桥县,就得到了一个噩耗,他的爹爹李员外重病在床,马上就要没命了,希望见李然最后一面。

无论在狱中,还是出了狱,爹爹都没有理过自己,对爹爹李然心里是有不满的。

但如今爹爹快要死了,李然怎么也要去见爹爹最后一面。

回到了李家,其他仆从见了李然,都是行了礼就走开了,只有老胡迎了上来,带着李然进去。

瞅着四处无人,老胡告诉李然,不要怪老爷不管他。从大堂上回来,老爷就病倒了,一直在床上躺着,所以才没有去看李然。

李然一听,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地疼,连忙来到爹爹的卧房,发现爹爹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

见了李然,李员外撑着一口气,吩咐房里服侍的人都出去。

几个服侍的人像是没有听到李员外的话,仍然站在屋里,一动也不动。

李然发现了不对劲,抡起一把椅子要砸人,那几个服侍的人才赶紧退了出去。

李员外见人都出去了,连忙示意李然俯下身子过去,在李然耳边道:“城外庄子的某处,藏着一些银子,你拿着银子赶紧走,不要再回来了。”

李然有些奇怪,还想问问爹爹,李奕已经带着人进来了,冷笑着请李然出去,说爹爹就是被李然给气成这样的,赶紧滚。

李然怀疑地看着李奕,只好先出去。

李然住在李家的客房里。夜深的时候,李然睡不着,就和马小五的魂魄聊天。

马小五听了李然的诉说,也觉得里面疑点颇多,告诉李然,他是魂体,人们难以察觉,不如让他去李家四处晃悠晃悠,也许能发现什么呢!

马小五出去了,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告诉李然,李奕一个人睡在书房里,有个小妾去给李奕送汤,被李奕连人带汤撵了出去。那个小妾一路回去,一路嘀咕李奕就是个太监,纳她进门两年了,从来没有碰过她,也不要其他的女子……既然不是真男子,为何要纳她为妾,不是害人吗?

李然惊讶极了,难怪在洞里,李奕能经受住美色的诱惑,他根本就是力不从心。

马小五还告诉李然,他听到几个值夜的丫鬟、仆人聊天,怀疑李然的娘徐氏,爹李员外都是被李奕下了药才病倒的。

李然气愤极了:“我和李奕不是一个娘生的,他要害我的娘还说得过去,可他为何要害爹爹?”

正说着话,这时有仆人来喊李然,李员外已经咽气了。

李然一听,大哭起来,难过极了……

晚上,李然要给李员外守灵,李奕不答应,让李然在客房待着,等着给李员外下了葬后就赶紧离开。

李然不想在爹爹灵前和李奕争执,回到了客房。

半夜的时候马小五又出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马小五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告诉李然,事情都被弄清楚了。

半夜的时候,马小五来到灵堂,看到了李员外的鬼魂。和李员外一聊,李员外也觉得李然很冤,而李奕有很多疑点。

于是两个鬼魂配合着演了一场戏,把孤身一人在灵堂守灵的李奕吓得半死,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原来李奕是早逝的姨娘所生,虽然记在徐氏的名下,当做嫡子养大。但他认为自己的亲娘是徐氏害死的,不仅恨着徐氏,还一直嫉恨着李然。

李然喜欢蒙氏,李奕不想让李然如愿,就以自己年长李然为由,恳求李员外,娶了蒙氏。

可娶了蒙氏之后,李奕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恐慌极了,偷偷地四处寻医问药。

有个游医告诉李奕,他这是被人下了药才会这样的。李奕立刻怀疑不是李然就是徐氏,目的就是为了独吞李家的财产。

李奕更加恨徐氏和李然了。尤其李然平易近人,没有架子,走到哪里都有朋友,李奕却有些孤僻,连蒙氏见了他都有些哆哆嗦嗦的。

不过李奕虽然痛恨李然,却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直到这天,李奕发现蒙氏竟然在呕吐。

蒙氏竟然有了身孕?李奕气得差点发狂,想着自己和蒙氏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那蒙氏的孩子是谁的?

这天一家子在吃饭时蒙氏又吐了起来,李然有些关切地看了蒙氏一眼。这一幕恰巧被李奕看到了,他恍然大悟,孩子肯定是李然的。

李奕恨得浑身直抖,要不是拼命地克制住自己,他就要冲上去掐死李然了。

回去后,李奕左想右想,一定要让李然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这天,李奕遇到了来溪桥县的潘志杰,两人一见如故,聊得很是投机。

得知潘志杰的事情后,对女子已是心如止水的李奕马上有了想法,问如果他帮了潘志杰,潘志杰怎么报答他?

潘志杰说他家里有一张************,戴在脸上,想化成什么人就可以化成什么人,可以使用三次。

李奕立刻回家,以做生意为由和潘志杰去了鸡谷山,果然得到了************。

回来后不久,李然娶了黄玉娘。

见黄玉娘和蒙氏有几分相似,李奕更加肯定了蒙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李然的。

于是李奕戴上了************,化成了李然的模样,进了洞房,赶走了下人,和黄玉娘洞房花烛,故意让李然看到,以报复李然……

黄玉娘走后,见李然只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并没有李奕想象中的一蹶不振,李奕很不甘心。

这天蒙氏来找李奕,说她总是恶心想吐,小腹渐渐增大,想请一个郎中来看看。

李奕气得咬牙切齿,和李然偷情就算了,怀了孩子还要来羞辱他……李奕不由得对蒙氏起了杀心……

李奕找到了萧七。萧七喜欢赌,输了不少的钱。李奕给了萧七一大笔钱,只要他办一件事,想法子让李然夜不归宿一晚。

萧七很了解李然,果然成功地让李然在义庄睡了一晚。

那天晚上,李奕又化成了李然的样子,杀了蒙氏,嫁祸李然……

又故作大方,讲兄弟情,答应李员外和徐氏,饶李然一命。

李员外知道自己的孩子,不相信李然会做那样的事,着手一查,差点就查到萧七身上。

李奕着急了,想法子悄悄杀了萧七,又第三次使用************,化成一个下人的样子,给徐氏和李员外下了药。

徐氏身体差一点,没多久就去世了。李员外身体好一点,却也卧病在床,没法起身了。

从此,李家就被李奕控制着,李员外虽然发现不对劲也迟了……

听了马小五的话,李然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来到了灵堂,看到李奕正呆呆地跪在灵前,李然走了过去。

“你来做什么?”李奕愤恨地看着李然。

“我来告诉你,蒙氏之所以呕吐,小腹渐渐增大,是因为她肚子里长了一个瘤子,并不是因为怀孕。你去问刘郎中就知道了。”李然淡淡地道。

“你请了刘郎中来给蒙氏看病时我就知道了。”李奕十分冷淡地道。

“那你还杀了她?爹和娘也是你害死的。”李然愤怒道。

“别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李奕冷笑道。

“我有证据。你看,这就是证据。”李然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刀子插进了李奕的腹中……李奕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然,缓缓地倒了下去。

“来人啊,有人闯进了灵堂,杀了我哥呀!”李然走出了灵堂,“惊慌”地大喊起来……

李家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日月如梭,转眼一年就过去了。

李然把除了老胡之外的李家下人都发卖了,带着老胡和老孙头搬到了另外一个县。又到了庵堂,告诉了黄玉娘所有的事,要接黄玉娘回家。

黄玉娘明白了李奕和自己其实还没有实质上的夫妻之事,加上李然苦苦请求,又对天发誓,不会纳妾,黄玉娘终于回心转意,答应了和李然再续前缘。

回家之后,黄玉娘发现李然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对那个少年极好,不禁好奇地问少年是谁。

李然告诉黄玉娘,那是马小五。他终于给马小五找到了合适的尸体,让马小五借尸还魂了。

“那潘志杰呢?那个自私自利的人没事了吗?”黄玉娘问道。

马小五笑了起来:“那个家伙,虽然红姑不再给他增肥了,可他已经四十多岁,二百多斤了,也就多活了两三年,今年年初就没了。”

黄玉娘双手合十,不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李然笑了,马小五也笑了。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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