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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青崖第三十三章,殷殇较量,33陷

人气:223 ℃/2024-03-19 17:41:00

文/毛颖

第八十八章 陷【上】

梅姬和兕鬟留下的寝殿,一直原样保持着,并有固定人员按期打理。看上去,她们像是都还在,不一会儿就会回来。

关于梅姬,是殷帝辛亲自吩咐的,也许是为了安抚梅伯及其家族。

梅伯死后,这种保持和打理,已经成了定例,没人叫停,也没人请示要不要停。

兕鬟那边,则是妲己安排的。

妲己真的希望,兕鬟有一天能回来。

至少,她想告诉兕鬟姐姐,自己不是妖孽。

她想告诉兕鬟,自己喜欢梅姬,喜欢兕鬟,从没想过要害她们。从没想过要害任何人。


征程中,她就这么跟殷帝辛说的。

她认为,或者说盼望,兕鬟总有一天会回去,还像以前那样。

十五岁的人,还会希望曾经觉得美好的一切永久保持或无限重复。

殷帝辛也有过十五岁。

所以,他同意妲己的想法。可当妲己要求把兕鬟接回朝歌时,他就不言语了。

这时的妲己,已学会了不追问,学会了琢磨、领悟。


征途中,面对蛮野好动,没有“必守”之地,也没有战争章法的东夷,殷军必须不断探察、分析、设定、调整。知察和嬴部的驭马术起了重要作用。

作为主帅的殷帝辛,日夜都很忙,把年轻的帝正妃留在华丽温暖的帐子里,成日能见到的唯一男人,就是总背对着她或深深低着头的鬣。

“你干吗不看我?”她问。

鬣把头埋得更深。

“我很难看么?”她又问。

鬣闷了半天,说“不是”,便又没话了。


多年后,妲己和鬣的话多了起来,鬣还是不看她正脸。妲己已经不好奇,也不要求了。

多年后,聊天中,扯到梅姬和兕鬟,妲己跟他说:“梅姬侍人帝以命;吾侍以心;兕鬟没于人帝,毋己。”

鬣听了,大吃一惊。后来偷偷告诉殷帝辛。

用现代话说,妲己的意思大概是:梅姬用生命侍奉人帝;我是用一片真心;而兕鬟则全部托付、融入了人帝这个人,抛却了她自己。

这可以说是对兕鬟最不同寻常的评价了。

殷帝辛听了,长叹,说她们都太傻了,兕鬟最傻。然后问鬣,愿不愿意跟他打仗,建功立业。意思是让他离开妲己。鬣想了一下,摇头,说愿意终生侍奉、护卫帝正妃。殷帝辛又问,如果有一天,妲己跟兕鬟一样下场,他会不会改主意。鬣说不会,真那样,他愿随到天涯海角。之后没几天,他就成了高级武官“射”,职责不变,得了块不大但很肥美的封邑。


那时节,人们都快把梅姬和兕鬟忘了。在全天下眼里,殷帝的女人,就是妲己。

这个女人,掌握着帝国的“神瑜”,享有着殷商开国以来任何女人都未曾享有过的信任和权力。只要她一句话,活着的人会死,面临死亡的人也能死里逃生。

她因而门庭若市,无限风光。

她干脆紧闭帏帐,连舅舅都不见。一切都让鬣和两个贴身宫女传话。


她也不再关注白色的、闪亮的和毛茸茸的东西,而是什么值钱要什么,来者不惧,照单全收。甚至还传出话,点着名要东西。

往往,只有按她索要的如数甚至超量供奉,所求之事,才有些许希望,但也不能保证办成。事实上,多一半都办不成,少量的所谓“办成”,也难以完全达到贿赂者的心理预期。

但没谁敢找后账——所有人都知道,唯一能抑止她的,就是人帝。而面对妲己和任何其他人,必须选择相信其一的话,人帝一定会信妲己。

所以,人们只能求她。

吃了哑巴亏后,只有再、再再、再再再,更恳切、更虔诚、更慷慨地,求她……


她索要的珍玩宝物,据说涨满了整个宫廷。除了梅姬、兕鬟和她自己的寝宫,还有专属人帝的正殿、后殿和玄宫,偌大宫廷,到处都是她上了重锁的宝库。

人帝的其他姬妾,甚至人帝有限的子女,都被迫搬出宫廷另住。

她还在羑里建了专门的宝库,每月都有满载的车驾隆隆地由朝歌驶往羑里,据说里面都是她从臣僚和诸侯那里巧取豪夺来的“脏物”。

她的贪婪,被整个帝国,乃至全天下见证着。

她甚至毫不掩饰,甚至“独”到连给像舅舅这样亲近人分享一些都不肯。


连鬣都有些为自己一心要侍奉到死的主人感到不齿。

他用拒绝往羑里押送的方式表达这种不满。

妲己轻飘飘说“你不去自有人去”。


有的人,比如商容,比如比干,不惜冒杀身之险,叩宫见她,让她“悔悟”,劝她“正己”,求她“宽让”。

她竟说:“神瑜三而盖天下;吾执其一,莫不可具天下十之一、二、三?今只山之一石矣!”噎得人想撞墙!

三块神瑜执掌天下,只是一种象征;怎能加减乘除地核算一块神瑜折合多少财富?又怎可以以这种莫须有的核算为根据和目标,毫无节制地榨取?!

再说,你一个没出处的山野小女子,凭什么执神瑜?凭什么恬不知耻想当然认为就该拥有神瑜及其所代表的权力和财富?!

简直混账!强盗逻辑!!


大臣们,包括贞,到了那阵儿,都认为,妲己的问题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

但贞并没参加很多人都参与了的密谋扳倒妲己的讨论,而是偷偷进宫,密报妲己说:臣工们有的在联络大族,有的在联络诸侯,甚至还有的跟反叛的西岐勾勾搭搭,要整你呢!

妲己满不在乎,说他们那么多人算计我一个小女子,好大出息!

贞说您现在哪儿还是小女子啊,您是活祖宗啊!还告诉她,已经有人密谋要暗杀她了。因为那些人觉得,其他任何办法,都不能解决她的问题。

妲己很从容,说那我就等着,等着他们来杀我。如果杀我能让帝国从困境中摆脱出来,我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贞听了这话,叩头叩到出血,劝她“切勿自误”、“万勿自绝”……


偏巧,没过不久,殷帝辛也在羑里跟妲己说了类似的话。

他知道妲己重索臣工诸侯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有人要杀她的程度。

他说妲己,你小小个人儿,锦衣玉食十几二十辈子,我都供得起,何必招人骂。“勿自误、勿自绝”。

妲己认错,说再不这样了。

他很欣慰。

当时,他还不知道,妲己的“悔悟”,并非因为自有节制,而是再榨不出什么来了。

再榨,人家就火了!

人家现在已经火了!!

当然,他也不知道,妲己索要的所有东西,都细细记了账目——谁给的、几次、多少、因为什么事、办了没有、办到什么程度、东西在哪里收藏,等等等等,满满记了六匹帛卷。

第八十九章 陷【中】

妲己把这六匹帛卷和几大箱钥匙一股脑交给殷帝辛时,殷帝辛很意外,说要了就要了,以后不要就是,谁也没让你吐出来。

妲己说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想要。她从来不是贪婪的人。锦衣玉食、车驾隆隆、富丽堂皇,都是为不失帝正妃身份,不给老倌儿丢脸,不让人家说老倌儿娶了个没见识的柴禾妞儿。而她自己,还就愿意做柴禾妞儿、柴禾娘、柴禾大娘、柴禾老太——麻衣草鞋、山樵野耕、日做夜织,晨唱昏炊……

殷帝辛不敢信,问那你弄这许多财帛作甚。

她摒退侍从,偷偷跟他说,自己不懂打仗,不懂治国,但知治国打仗都要花费许多,也知很多臣工诸侯不愿出力,让老倌儿找精明的人,拿着这些钥匙,打开各地宝库,清点折算,哪里需要用就用到哪里。够了,自然就好。不够,妲己也就这些本事,老倌儿勿怪……


可以说,一生料事在前的殷帝辛,当时真的傻了。

傻到流下眼泪自己都还不知道。

妲己看见,连忙转过脸,让他把脸擦干净,说他老大人帝,怎的不洗脸。

殷帝辛发觉自己流泪,顾不上,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招致恶名,会让人恨,以至失陷于千古毁谤?

妲己说她没想那么多,眼下还顾不得,哪还有气力去管千古。

殷帝辛说她不需要这样毁自己的,真的不需要,国家如何,是他的事,是男人们的事。

妲己说,跟兕鬟姐姐比,她还差得远呢——她听到有人要杀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怕。兕鬟姐姐面对人帝的利刃,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呢。她见人帝责备,还肯认错服软,兕鬟姐姐被人帝惩罚时,什么都不说呢……

这时,殷帝辛才又想起兕鬟;才第一次知道,兕鬟在妲己心里的位置是那么高;才真正明白,兕鬟对他的爱恋,是失却了自我的,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令人发指的事。

原来,爱,真正的爱,至深至浓至烈的爱,竟是自觉和不自觉的、自我的,失陷与毁灭!


那都是多年后的事。

让我们回到眼下,回到殷帝辛亲统的第一次对东夷的征伐,回到妲己刚成帝正妃的十五岁年华。

妲己在专门为她营造的帐子里,苦苦琢磨怎么能帮上人帝老倌儿。

她前阵子跟梅姬学了十几个字。

这在那时候已经算不少了。


那时的文字,只对贵族开放,总共不过几百个,其中将近一半儿都是地名和祭祀专用,那些妲己一个都不认识。她认识的,都是我们今天说的“常用字”。

她很想学多一点,可没人教。人帝老倌儿有重要的事要做,那么多重要的事,教她识字,根本连尾巴都排不上。

她就在帐子里成天画那些字,直画得烂熟于胸。

她等人帝老倌儿哪天来,好告诉他,自己学会了这些字,问他,这种学会,能不能帮他……


她发现,做帝正妃,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人帝老倌儿反而不来找她了,也不让她早晨唱歌了。

她跟鬣念叨,鬣说她要实在烦闷,就喝点儿酒。说着就把自己的酒囊甩给她。

是“甩”,不是“奉上”、“捧出”。

就那么头也不回地“甩”了过来。

他知道,跟这个帝正妃,不需要那些“奉上”、“捧出”,她反而会不高兴。

他也知道,就那么不回头地一甩,帝正妃肯定能接住。


妲己接是接住了,可犹豫着不敢喝。最后经不住鬣的不语,负气地喝了。

这一喝,就上了瘾。

如果说,这位帝正妃、帝国的明星,有什么“毛病”的话,大概最主要的就是像男人那样酗酒了。

她喜欢喝过酒之后那种热腾腾晕乎乎的感觉。

喝过酒,睡得特别香。


殷帝辛终于得空来到妲己的帐子时,她已经喝成了小醉猫。

鬣因而挨了一顿狠狠的皮鞭。

之后,他得到了上百斤最好的酒,被严厉告知:要管好,不能让帝正妃醉死。她还是孩子,没轻重……


妲己就在那热腾腾晕乎乎的状态下,成了殷帝辛的女人。

她热,自己咧开衣服。

她晕,不清楚是自己飘在云端还是被老倌儿抱着。

她疼,最羞的地方,热辣辣地让什么刺穿了。

她想哭,热辣辣疼了过后那种从没有过的酥痒、从头顶到脚趾的酣畅、像是马上要死去的心悸,交织了她,割裂了她。

她听见从没听见过的哭声、笑声、叫声,以为是从别的哪里传进耳朵的。

她四仰八叉躺在厚厚的兽皮上,被清凉和温热唤醒,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看见老倌儿、伟大的人帝,像母亲那样给她擦洗身体。

是的,那一瞬间,她想起了母亲。想起很小很小只记得影像的儿时,母亲给她擦洗的样子和感受。


她翻身而起,老倌儿吓了一跳,不等她找衣服,就一把把她裹进怀里。

那一瞬,她瞥见斑驳的血迹,想起被热辣辣刺穿,明白了,是老倌儿干的。

老倌儿好坏,不去打东夷,跑来欺负她。

她说再不要那样了。

老倌儿告诉她,再不会疼了。有些疼,一生就只那一次。不信,她可以再试试……


真不疼了!

这次,她是清醒的。

听明白了,那些哭声、笑声、叫声,原来是自己的!

继而想起曾听过兕鬟发出的类似声音,顿时明白了缘由、羞红了脸。

之后,每次,她在发出声音之前,都会羞红了脸,也都会想起兕鬟……


她提着酒囊,穿了铠甲,走出帐子,鞭子抽着鬣,让带着去老倌儿战车旁,跳上去看殷军冲杀。

老倌儿并没赶她,只嘱咐:打得近了,藏在他身后就是。

她就蹩在老倌儿身后,眼睁睁看他的长刀砍翻那些疯了般的野人,还抢了一把他们手里的怪怪的、重重的石头刀,把好几个扒车的野人的手砍烂,溅了一脸血。

老倌儿回头看她,说“不错啊”,让她撇了石刀,给她一把好漂亮的金闪闪的剑,在夜宿的帐子里教她怎么用,怎么躲开野人的凶器。

教着教着,俩人就滚到一起去了。

滚着滚着,身上的衣服就一件件掉了,俩人紧紧抱在一起……


后来,她有了自己的战车,鬣和他的一大帮手下,死死围着往前冲,跟在老倌儿战车后面,收拾那些被老倌儿他们打倒但还能起来再打的野人。

她觉得有些血腥,可这不是在打仗吗,很快就会打完的。

她就拼了命打,自己数过,刺中过三十四个野人,有两个是头上戴羽毛的,鬣说那是野人里的头头。杀了他们,会有赏。


老倌儿给了很多人赏,也给她了。

但给她的跟给别人的不一样,不是什么封邑、俘虏,是酒!好酒!!

还让她进他们议事的大帐,跟恶来他们围坐在同一个火堆边上。

她什么都不懂,只管喝酒,听他们说,多一半时候都是迷糊的。隐约听他们说起一个叫“妇好”的人。明白的时候,她听见他们说“陷进去了”、“久陷”什么的,好像他们这一大把人,都掉进什么看不见的泥潭里了。

第九十章 陷【下】

那个“陷”字,就是在这时认识的、懂得的。

她不明白,每每都打死那么多野人,队伍每天都在前进,难道不好么?不是要打胜了么?怎么老倌儿的脸一天比一天阴沉,嘴里那个“陷”字,一天比一天说得多,叫得响!

她记得,恶来家的马,从他们出发的地方或者更远的远方,带来绢帛、木片的“信”。老倌儿看了,眉头皱得像老树疙瘩。

她知道,那些送信的,叫“知察”。他们的头是恶来的爹,叫蜚廉,老大的官儿。


老倌儿看了信,就说要回,不能再“陷”着。

恶来就不干,老倌儿跟他发火,他还是不干。

这个山一样的大个子,混得紧,跟人帝吵嘴,也不听他爹的。

可他最能打。

她亲眼看见,他手里小树般粗、两人长、尖头比人脑袋还大的矛一扫,野人就倒下一大片。那矛太吓人了,挑起两个野人还舞得不打弯儿哩!他呼呼把两个挑着的野人血糊糊甩出去,又砸倒许多。他让车去轧,让不知从哪儿赶来的吃人猛兽和叫做“象”的大畜生,成群结队地去踏、去咬、去撕扯好像不知道害怕的野人……


鬣说,恶来是帝国第一勇将。

可在她看来,那个叫醴巽的小家伙更厉害。

醴巽只有十一二岁,可能还不到,个子也很小,可却像山里的猿猴那样轻灵,像老牛一样有劲儿,野人抓不住他,他一个人,一手拿一把看不明白的家伙,踩着野人的肩膀脑袋去打。他双脚一旦落地,就准是身后没有还能爬起来的野人了。


一次,她问恶来,他跟醴巽谁更厉害。

恶来说他不跟小孩子比。

她又问,醴巽长大,他们俩谁会更厉害。

恶来抄起老倌儿给她的金闪闪的剑,说谁都不如她厉害,帝正妃最厉害。

她知道他在哄自己,可还是笑了,笑得别提多开心……


恶来说得其实不错。

她,羸弱的帝正妃、有苏山间疯跑长大的柴禾妞儿,在最后时刻,确实比他们谁都厉害。

那时,醴巽早已因为父亲醴刭被人帝处死而投了周。恶来虽怀着拼死一战的决心,可却被人帝派去调兵,苦苦徘徊在遵命和违命冒死一战的抉择中。

而她,却已经到了烈火般的周营里,面对了被老倌儿说成“爱说谎的小孩子”的周国国主姬发。

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敌人,是要她死的人;也知道,自己这一去,犹如飞蛾扑火,再难得活。

不同仅在于如何死法。

可她不后悔,一点儿都不。


她不怕,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的恐惧!

在她心里,直到那一刻,才觉得自己有点儿像兕鬟姐姐了。

那一刻,她心里充满着欣慰,终于能够最大限度地接近“毋己”状态的欣慰;充满着自得,那种释放、焚烧、去成就无限大爱的自得……


但那还是多年以后的事。

东征中,不满十六岁的妲己,刚刚才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那样了之后,女人才会有身孕,才会生下小孩子。也才知道,有了身孕,到生下小孩子,要过好一阵儿,差不多一祀。醴巽是他的娘孕了一祀多才落生的。

从恶来口中,她还得知,人帝老倌儿只有一个儿,比她年长许多,宝贝得不敢出来打仗。

她就想老倌儿能有好多好多能打仗的儿。算了算,一祀生一个,要生多久才能许多许多啊!如果有很多女人,很多个可以生小孩子的肚子,都去给老倌儿生,那岂不快很多!


这大概就是她为什么下令广泛征募民间女子到朝歌的根本原因。

也正是这想法,促使着她竟弃了进退不定的老倌儿,跟着坚持要回撤的醴巽,提前返回了朝歌。

她没跟老倌儿名言心里想的,也许是不好意思,也许是担心事情办不好。殷帝辛也没问缘由,就准了。


她当然不知道,除了怕她随军历险,获准返回,还跟老倌儿的用兵之道有关——周征服犬戎后,诸侯纷乱,授命主持春祀的比干和“帝兄”微子启,没能改善祭礼的寥落,也没镇住寥落中的混乱吵嚷,直把那春祭弄成一场闹剧,让周看了大笑话,并旋即又征伐了密须。虽没取胜,可也全身而退。比起殷帝辛入不敷出、进退两难的东征,也算大有光彩。犬戎的稳定,再跟殷帝辛前一年触碰东南,灭吕方,伐“化外”留下的混乱争战一比,老姬昌就更乐观了。他告诉姬发,“殷将陷于兵”。意思:殷商马上就要失陷在漫无边际的战争中了……

面对这局面,殷帝辛决心暂停东征,抽出力量调解东南祸患。

可东征必须有个阶段性结果。

这个结果,必须比老箕子曾经取得过的要显著(不是丰厚,只是显著)。同时,也要向朝歌,向帝国,向全天下,向周,发出“东征将终”、“帝师即回”的信号。


醴巽的返回,他知道另有原因,而且一定跟新箕子有关。

可这个动作,无疑也可以当成“发信号”的现成机会。只是不够强烈。

而帝正妃妲己,在这时候也请返,信号就足够强烈了。

所以,他没想别的,当即应允。


妲己一走,他马上加快了节奏——又打了两场恶仗,杀死了所有俘虏,用无数鲜血、人头,加上急从朝歌调来的大量财帛,撼动了东夷十大部落中的三个,给了封号,把十大部落地盘的大半都封给了这三家,构成了让他们自己调整、平衡的基础。再把醴刭调来留守,自己大手一挥,旋风般卷回朝歌,接受了臣僚们的热烈欢迎。却没见妲己。跑进宫一看,吓了一跳——她不知哪儿弄来三四十个姑娘,排着队拜。

妲己大喇喇说,这都是找来给他生孩子的,生好多好多孩子,好带出去打仗。

殷帝辛哑然失笑,说这许多,怎生相待?

妲己认真地说,她们每个都会生孩子的,让老倌儿“加把劲儿”。

殷帝辛索性哈哈大笑,说我刚刚从战事里挣扎回来,你却又要把我陷入新的战事了。

妲己听了那“陷”字,心里一沉,觉得自己办错了。闷着没了声音。不一时,竟兀自哭起来,弄得殷帝辛不敢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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