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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令人落泪的爱情故事,一首氓道尽男女情爱故事

人气:270 ℃/2024-03-15 15:03:50

卫,国名。说见《邶》。

卫国共十篇。

淇奥

《诗序》云:“《淇奥》,美武公之德也。有文章又能听其规谏,以礼自守,故能入相于周,美而作是诗。”

瞻彼淇奥,绿竹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cuō,如琢如磨。

瑟兮xiàn兮,赫兮xuǎn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xuān兮。

瞻彼淇奥,绿竹jīng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kuàibiàn如星。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chuò兮,chóngjué兮。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瑳,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淇,水名。◎奥,隈也,水曲中也,厓岸之内侧也。

绿竹,绿色之竹。◎猗,音医。猗猗,美盛貌。

匪,斐之假借,文章貌。有匪即斐然。

瑳,音搓。◎切,瑳,治骨曰切,治象牙曰瑳。

琢,磨,治玉曰琢,治石曰磨。

瑟,庄矜貌。◎僩,音限,威严貌。

赫,显明之貌。◎咺,音选,宣著貌。

谖,音宣,忘也。

第一章,美武公。以“瞻彼淇奥”说起。彼淇水之奥,绿竹美盛,国人瞻望,但觉一片发荣滋长,富丽而更趋美盛之景象。此皆其君之成就也。因以兴起武公之德,乃曰:斐然之君子,其所以有此德者,因其修身治事,如切如瑳,如琢如磨。故能若是也。武公之仪容,庄矜威严,赫然宣著;武公之斐然有成,终不可忘也。

按:绿竹猗猗,旧说多谓绿为王刍,竹为萹竹,可食之物,不免牵强。朱传云“绿,色也”,极为平易合理。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青,音菁。青青,茂盛貌。

充耳,瑱也,玉饰。◎琇莹,美石。

会,音快,缝也。弁,音卞,冠之属。◎会弁,即弁之缝。◎以玉缀之,故闪耀如星也。

第二章,作法与首章同。“充耳琇莹,会弁如星”两句,写武公盛服仪容。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箦,音责,席也。形容竹之密也。

金,锡,言其锻炼之精纯。

圭,璧,皆美玉,其质温润,玉之高贵者。

绰,开大也。宽绰,恢宏宽大貌。此指性情。

猗,当作倚。◎较,车之两輢,即车两旁之立板,以其高出式上,故曰重较,卿士之车也。◎此形容武公乘华贵之车,仪态雍容之状。

虐,言过甚而为虐于人也。不为虐,指其善戏谑而不为过甚。

第三章,仍以淇奥绿竹写起。如金如锡,如圭如壁,美其修德之纯,气质之温润也。宽绰形其胸襟之恢宏。倚重较状其仪态雍容。善戏谑而不为虐,赞其虽矜庄威严,而与人接谈,亦偶有吐辞生趣,不为过于严肃,然亦不至戏谑过甚。盖亦谈笑风生,饶有常人相接之趣。故能受人之言,亦能为人所爱敬也。本章结尾变化,倍觉生动。形其仪容,见其气度,而又能传其言语神态,极尽描写人物之能事。

按:猗重较兮之“猗”,旧说多以为叹词,亦通。陈奂《毛诗传疏》云:“猗当作倚。《礼记·曲礼》孔疏,《论语·乡党》皇疏,《荀子·非相》篇杨注,《文选·西京赋》李注,引诗皆作倚。《正义》云:‘入相为卿士,倚此重较之车。’孔所据本当不误也。”陈说有据,兹采之。

按:武公名和,厘侯之子,共伯余之弟。厘侯卒,太子共伯余立,弟和袭攻共伯于墓上,共伯入厘侯墓道自杀。和立为卫侯,是为武公。武公即位,修康叔之政,百姓和集。四十二年,犬戎杀周幽王,武公将兵佐周平戎,甚有功。周平王命武公为公。《序》称入相于周者指此。见《史记·卫康叔世家》。《国语》称武公耄而咨儆于朝,受戒不怠。盖虽初年篡弒,而即位修德,佐王室立功,晚成圣德,乃为国人所敬者。徐幹《中论》云:“昔卫武公年逾九十,犹夙夜不怠,思闻训道……卫人诵其德,为赋《淇奥》。”

考槃

此美隐者自乐之诗。

pán在涧,硕人之宽。

独寐寤言,永矢弗xuān

考槃在ē,硕人之

独寐寤歌,永矢弗

考槃在陆,硕人之

独寐寤宿,永矢弗告。

考槃在涧,硕人之宽。独寐寤言,永矢弗谖。

考,...

硕,大也。◎宽,言胸怀宽广也。

独寐寤言,言独寐,独寤,独言。

永,长也。◎矢,誓也。◎谖,音宣,忘也。◎言长誓以此为乐而终身不忘也。

第一章,写贤者隐处幽深之涧谷,而自得其乐之状。言扣槃而歌,在涧谷之间。此虽幽隐穷隘之处,但贤者硕大宽广之胸怀,固能自乐。彼独睡、独醒、独言,虽无人能知之,而甚为寂寞,但彼贤者隐居独乐,自誓长以此为乐,而为终身不忘之乐也。

考槃在阿,硕人之薖。独寐寤歌,永矢弗过。

阿,陵曲也。

薖,音科,宽大貌。

独寐寤歌,言独寐,独寤,独歌。

过,音戈。弗过,不与人相过从也。

第二章,与首章同,换韵重言之。

按:弗过,郑笺:“不复入君之朝也。”胡承珙:“弗过当是无所过从之意。”是隐者之语,较笺义为长。

考槃在陆,硕人之轴。独寐寤宿,永矢弗告。

陆,高平之地。

轴,音迪,道也。◎言此为硕人之道。

独寐寤宿,言独寐,独寤,独宿。

永矢弗告,此乐永不以告人也。

第三章,章法同首二章,三叠而咏之也。考槃啸歌,在深谷之间,幽居独处,茆屋三椽,风雨一床;虽孤独寂寞,而别有天地;是贤者隐居适意之所,硕人游心物外之境。反复诵咏,不禁向往也。

按:硕人之轴,旧说多未能甚通。轴音廸,见毛传。今人屈万里引《尚书·大禹谟》伪孔传云:“廸,道也。”此说最为平易可取。

按《诗序》云:“刺庄公也。不能继先公之业,使贤者退而穷处。”然诗意纯为隐者自乐之词,既无怨意,更未见刺意。《诗序》每愿引政入诗,至于强牵,不足取也。

硕人

此卫人赞庄姜貌美而贤之诗也。

硕人其,衣锦jiǒng衣。

齐侯之子,卫侯之妻,

东宫之妹,邢侯之姨,

谭公维私。

手如柔,肤如凝脂,

领如yǒu,齿如犀,

qín首蛾眉。

巧笑qiàn兮,美目pàn兮。

硕人敖敖,shuì于农郊。

四牡有骄,朱fénbiāo镳,以朝。

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kuò活。

huò濊,zhānwěi发,jiātǎn揭揭。

庶姜孽孽,庶士有jiē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硕,大也。硕人,指庄姜也。◎颀,音祈,长貌。◎言庄姜仪表长丽佼好。

锦,文衣也。◎褧,音扃,以单谷而为之;单谷,单绉纱。褧衣,锦褧衣也,锦衣上加褧,出嫁之衣。

齐侯之子,齐庄公之女。

卫侯之妻,卫庄公之妻也。

东宫,太子所居之宫。此指齐太子得臣言。庄姜为得臣之妹。

邢,姬姓之国。邢国故地在今河北省邢台县。邢侯未知何人。审其语气,邢侯之母当为齐女,庄姜之姊妹,故云。

谭,国名。谭国故地在今山东济南之东。◎维,是也。◎私,姊妹之夫也。◎谭公未知何人,当是庄姜姊妹之夫。

第一章,先描写其人之容貌及衣着,次叙其人之身份。其人之貌,长身玉立;其人之衣,文衣加褧。用此两语,已见其仪表俊丽,衣着华贵。此人为谁?齐庄公之女,卫庄公之妻,齐太子得臣之妹,邢侯之姨,谭夫人之姊妹也。一路写来,读之如珠落玉盘,声调铿锵,笔法瑰琦。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荑,音啼,茅芽也。茅芽柔美,此形容其手之美且柔也。

凝脂,凝结之膏脂。形容肤之腴润。

领,颈也。◎蝤,音酉。◎蛴,音齐。◎蝤蛴,木虫之白而长者。◎此形容其颈之白皙柔婉。

瓠,音户,葫芦之一种。◎瓠犀,瓠中之子也,白而整齐,故以形容其齿之美。

螓,音秦,昆虫如蝉,其额广阔。此言人之额宽广也。◎蛾眉,言人之眉如蛾之触须,细长而曲也。

倩,音欠,口辅之美。即以口为中心,并及腮颊,笑时所表现之美。

盼,音判,黑白分明。形容其目之清明有神。

第二章,形容手肤头面之美。先写手之柔嫩,肤之腴润,及面之白皙柔婉,齿之洁白整齐,额之广阔,眉之曲细。此皆静之态也。然后忽及动之态,写其笑之美状。最后及其神态,形其目之清明。写美人之美,多以物象之,笔法之妙,为汉赋状美人之辞所自来。

按:瓠犀,《尔雅·释草》作瓠栖。郭璞注引诗亦作瓠栖。今诗作犀,栖之借字也。说见郝懿行《尔雅义疏》。

盼,或作盻。邵瑛《说文解字群经正字》:“《说文》盼下引诗曰:‘美目盻兮。’今《诗·硕人》《论语·八佾》作盻,诸本皆同。陆氏《释文》本亦同。此大谬。”按此字当作盼,作盻谬。阮元《十三经校勘记》:“唐石经硕人盻作盼,毛本同。”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敖敖,长貌。形容其美。

说,音税,舍息也。此指庄姜至卫,先息止于卫郊,尚未入城。

骄,壮貌。有骄即骄然。形其壮大也。

幩,音坟,镳饰也;镳为马衔外之铁。朱幩,以朱缠镳为饰。◎镳,音标。镳镳,盛貌。◎此句言以朱饰镳为幩,容色甚盛也。

翟,音狄,翟车也,夫人以翟羽饰车。◎茀,音弗,蔽也。妇女所乘之车,前后设蔽。◎以朝者,入君之朝也。

以上言夫人既舍息农郊之后,乃乘四牡朱镳翟茀之车而入君之朝也。

夙,早也。◎此谓夫人初至,大夫之朝者,宜早退也。

无使君劳,言无使国君劳于政事而不得与夫人早相近也。

第三章,述庄姜自齐至卫,止郊而后入朝之状。言既舍止于农郊矣,乃乘四牡朱幩翟茀之车入朝。大夫于是早退,以无使君劳于政事,而不得与夫人早相近也。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洋洋,盛大貌。

活,音括。活活,流声。

施,设也。◎罛,音孤,鱼罟也。◎濊,音豁,碍流也。濊濊,言鱼网施之水中,碍阻水流之声也。

鳣,音沾,鱼名,黄色锐头,口在颔下,背上腹下皆有甲,大者千斤。◎鲔,音尾,似鳣而小,色青黑。◎发,音拨。发发,鱼入网,尾发发然;发发然,形其摇动之急而所成之声也。

葭,音加,芦也。◎菼,音毯,荻也。◎揭揭,长也。

庶,众也。庶姜,谓庄姜之侄娣也。指媵女。

庶士,众士也,指齐之送女者,媵臣。◎朅,音揭,武壮貌。有朅,即朅然。

第四章,述庄姜母家齐国之富饶广大,送嫁士女之众之美。言黄河之水,北流入海,洋洋盛大,设网捕鱼,鳣鲔丰产,芦荻高长。此言河水所经,齐地之广,物之丰饶,洵为大国。而写送嫁诸齐女之美盛,诸齐媵臣之武壮,形容大国嫁女,礼仪盛备如此。此章连续以重叠字为形容词,与首章之子、之妻、之妹、之姊,次章手如、肤如、领如、齿如,连续用相同字法前后映照,于文词之运用,别具风格。

按:发发,毛传及朱传并谓发发为盛貌。《释文》云:“鱼着网,尾发发然。”发发然未知何义,或以为释毛传之所谓盛貌也。愚意以为《释文》言“尾发发然”,当是鱼入网则焦急欲脱网,故冲突而尾激动,发发有声。发发是鱼多尾动之声也。观渔人拉网离水时,鱼在网中惊跳,则此情形也。此发发然自亦具盛多之义,二说不相背也。

按:《左传·隐公三年》:“卫庄公娶于齐东宫得臣之妹,曰庄姜,美而无子,卫人所为赋硕人也。”而《诗序》云:“硕人,闵庄姜也。庄公惑于嬖妾,使骄上僭,庄姜贤而不答,终以无子,国人闵而忧之。”嬖妾当指州吁之母。然审全诗惟赞美之词,而无闵忧之语。《左传》所云“卫人所为赋硕人也”,在“美而无子”句下,故《诗序》乃引之为闵庄姜之义。实则此诗只为赞庄姜美而贤之诗耳。

此妇人为男子所弃,而自作之怨词也。

氓之chí蚩,抱布贸丝。

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匪我qiān期,子无良媒。

qiāng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guǐyuán,以望复关。

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尔卜尔shì,体无jiù言。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嗟鸠兮,无食桑shèn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tuō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yǔn

自我尔,三岁食贫。

淇水shāng汤,渐车帷cháng

女也不爽,士贰其háng

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

夙兴夜寐,靡有zhāo矣。

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兄弟不知,其笑矣!

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

淇则有岸,则有pàn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氓,民也。◎蚩,音迟,蚩蚩,敦厚貌。

布,布帛也。◎贸,买也。◎抱布帛来以易丝也。

匪,非也。

即,就也。◎言来就我谋为室家。

淇,水名。

顿丘,地名,在今河北省清丰县西南。◎此言民已与己相识而好。民去,乃送之涉淇水,至于顿丘,定室家之谋,且约相会之期。

愆,过也。◎此言至期女未能至,非女之心欲过期也。

子无良媒,尔无良媒以来请求,故不得会也。

将,音锵,愿也。◎言今尔已有媒至而责我失约,然望汝勿怒。

秋以为期,此言民欲为近期,而女以秋为期。

第一章,写男女相识之经过,及为媒聘之经过。言男初以贸丝来谋我与彼为婚姻,其貌颇为敦厚。因送之涉淇水,至顿丘,相约后会。但彼媒未来,故致愆期。今既媒来,勿责我前期失约。实由汝无媒来之故。现愿汝勿怒,秋日可以为期也。描写前后经过,曲折有情致。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乘,登也。◎垝,音鬼,毁也。◎垣,墙也。

复关,氓之所居之处。

涟涟,泪下流貌。

载,则也。

卜筮,占卦也。卜用龟,筮用蓍。

体,兆卦之体。◎咎,音臼,凶也。◎体无咎言,谓卜卦所得之兆,无不吉之言也。

以尔车来,以男之车来迎。

贿,财也。◎言以我之财物,迁往而嫁之。

第二章,叙订婚至于结婚期间之过程。言自订婚之后,久未来娶,时登高处,以望夫之家乡复关。但以地远,不能望见,每至涕泣也。及既见复关——言男士已来,以能见复关喻之——则笑矣,言矣,欢欣不已。加以卜筮又皆吉语,于是男以车来,女携财物归之。虽短短数语,而道出曲折之经过,忧喜之心情。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沃若,沃然也。沃,柔嫩貌。

于,读为吁。◎鸠,鸟名。

葚,音甚,桑之实也。

耽,乐也。

说,解也。

第三章,言嫁后初期,欢娱之情,及见弃自伤之情。言桑之未落,其叶沃然柔嫩润泽。其不久结实,则有桑鸠。若鸠者,喜食桑葚。愿鸠勿食之,以留其实,此数语以“桑之未落”,比女之年貌正盛,其不久当有结实。结实者生子女也。鸠食桑葚,此外力之破坏。但外力何以能破坏其夫妇之情感?惟女与男之相处耳。相处稍有不恰,则外力入矣。故曰“吁嗟女兮”,勿与男只愿耽乐,而不奠定夫妇之间之感情。女之务,若早生子女,若操持家事,皆宜尽力。若只以年青貌美,与夫耽乐,则貌一稍衰,必被弃矣。此弃妇经验之谈,故曰“无与士耽”。然后云:男之耽乐,犹可说也。女之耽乐,不可说也。盖彼时男女之地位相异甚多。男为一切之主。男人有暇可以耽乐,见女色衰则不喜而弃之,当时社会不责男也。故曰:“士之耽兮,犹可说也。”至女如不生子女,或不能操持家务,且年少多耽乐事,至色衰被弃,则社会必责女矣。故彼时之女,必先尽其为妇之道,若遭男子遗弃,当可得社会同情也。若女子耽乐于初,而后色衰被遗,则社会必不同情。故曰“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此弃妇之怨词也。此妇虽少好与夫燕欢,而并未耽乐,但仍遭遗弃,而社会仍未见责男士之非,乃有此怨也。彼所以以桑自比者,古代妇人采桑养蚕,桑为日常接近之物。诗中比兴,皆作者日常接近之事物,并非随意言之也。

按:本章毛传谓鸠食桑葚,过则醉而伤其性;女与士耽,则伤礼义。郑笺以为鸠以非时食葚,犹女子嫁不以礼,耽非礼之乐,以符所谓“淫风大行”“礼义消亡”之说。后世如废《序》之朱传,亦谓妇女自悔一失其正,则余无足观!盖皆因袭前说,强指女为淫乱。愚意此章明显为承二章而来,述婚后燕乐情好,亦并未甚耽乐,后竟被弃,乃抒且悔且怨之意。其下章则继言桑之落矣,述色衰被弃之情状,其词中有“女也不爽,士贰其行”之语。可见女行无差,何以其有淫泆邪行耶?

此章历来说诗者,多从毛传之说,或不作详解。兹据其文词,作平实顺理之释,虽不与前贤相同,惟求其顺适能解而已。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陨,落也。

徂,音殂,往也。徂尔,谓往尔家以嫁。

食贫,言食谷贫乏,生活贫困也。

汤,音伤。汤汤,水盛貌。

渐,渍湿也。◎帷裳,车衣也。◎此追思女嫁时渡河之情景。帷裳为妇人之车所有。

爽,差也。

贰,变异而与前不同也。◎行,音杭。◎贰其行,言其士已变其前行,不如初时之相好也。

罔极,无所极止。◎此叹士之心之不善,有不可想象之意。

二三其德,言不能守其专一而不变其意也。二三者,不能一之意也。

第四章,叙色衰而被弃也。言桑之落矣,其叶黄而陨落。此比妇之色衰而被弃也。妇乃怨曰:“自我往而嫁汝,三年之间生活贫困,余并无怨言,而今竟弃我矣。忆嫁汝之时,渡淇水汤汤之流,水浸车帷,而一心向往夫家,至今记忆犹新。自嫁汝之后,行为毫无差错,而男竟变其初行!此男之心之不善,真无极止,竟尔变心如此也!”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靡,不也。言不以室家之务为劳也。

夙,早也,谓起早睡晚。

靡有朝,言无准时间之工作,无论早晚,不得休息也。

言,相谋之言也。◎遂,成也。◎此指男女初相谋结婚之事既已成为婚姻矣。

至于暴矣,谓婚姻既成,则男子态度渐变,乃以色衰,以致施暴。

兄弟不知,兄弟见我被弃而归,不知其内情。

咥,音戏,笑貌。◎此指兄弟见其被弃而笑之也。

言,语词,无义。静言思之,静而思之。

躬,身也。◎言自身惟悼伤而已。

第五章,又回忆新婚之后,持家之劳,因而伤悼也。言三年为妇,劳苦不堪,而男既遂其娶妇之事,竟渐因色衰而施以暴虐。今乃被弃而归,兄弟不知,且以我为不是,必定笑我。思及此事,诚可悼也。此章写妇女无理被弃,兄弟皆不能同情之状,令人感动。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及尔偕老,言本期与尔偕老也。◎及,与也。

老使我怨,但言及偕老,则使我怨恨也。

隰,音习,低湿之地。◎泮,读为畔,涯也。◎此言物皆有止,而惟汝心无极止也。

总角,结两角之发辫。男未冠女未笄之时,发型如此。◎宴,乐也。

晏晏,和柔貌。

信誓旦旦,誓以昭信,故曰信誓,旦旦,明也。

不思其反,不能反思自己之信誓也。

反是不思,谓思其应反思之事既已不肯。

已,终了也。◎言了结而已,尚复何言?

第六章,总结其怨之意也。言本望与尔偕老,然思及偕老之事,诚令我怨恨。盖未能偕老,已中途被弃也。若淇水尚有岸,隰地尚有畔,而此人之心竟尔无极止。想总角之时,言笑之乐,信誓之诚,而今彼已不能反思从前之事及幼时之情矣。彼对此深情竟不肯思,尚复何言!惟有听其自行其所欲而已。由末章可见,此男女相识之始,方当总角。或其后乃假贸丝以相会,再遣媒妁,以成婚嫁。其相识之时间已久矣。而后男竟弃女,故女怨之深也。

按《诗序》云:“《氓》,刺时也。宣公之时,礼义消亡,淫风大行,男女无别,遂相奔诱。华落色衰,复相弃背,或乃困而自悔,丧其妃耦,故序其事以风焉。美反正,刺淫佚也。”朱传则以为淫乱为人所弃,而自叙其事,以道其悔恨之意。然细审诗中所言,男女之结合既经媒妁,又经卜筮,何淫乱之可言?此诗纯为弃妇自作之怨词,绝无《序》所谓礼义消亡,淫风大行。或朱传所谓淫乱为人所弃之状。至如《诗序》所云刺时也者,《诗序》必尽力牵诗入美刺之义,强完其说。则又《诗序》之通弊。若不顾内容,任意曲解,则此诗,亦可指为弃臣自咏之诗,以妇自喻也;亦可指为贤人不得信任之诗,或不遇贤君之诗。可指为比为喻者多矣。又何止刺时?古人说诗,每不敢直就诗中文辞所言作解,以为涉于肤浅,乃力求曲解,以寻深义,故多失诗旨。此诗由首至尾,叙述鲜明,只为弃妇怨词而已,何必他求哉!

竹竿

此居淇水畔之男子,怀念远方女子之诗。

籊竹竿,以钓于淇。

岂不尔思,远莫致之。

泉源在左,淇水在右。

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淇水在右,泉源在左,

巧笑之cuǒ,佩玉之nuó

淇水yóu滺,guìjiē松舟。

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

籊,音笛。籊籊,长而梢处渐细也。

岂不尔思,岂不怀念尔也。

致,招致。◎言因路远而莫能来会也。

第一章,诗人持长锐之竹竿,钓于淇水之上,触景而生情,因思念彼人也。盖从前曾见彼女于淇水之上。今日独在淇水钓鱼,见眼前景物,乃思慕其人。惟因彼女业已出嫁居远,故莫得再见之耳。此诗人必为居淇畔之人,故所言皆水边之事。

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泉源,小水之源,比于淇水而言。以淇为大水也。

有行,谓出门,即指出嫁也。见《邶风·泉水》。

远兄弟父母,嫁于远地,故远离兄弟父母也。

第二章,始言其人已嫁。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写眼前景象,仍如昔日也。淇水既如昔之流在右,小泉源之水亦如前之流在左,然独尔之情况不同矣。尔已远嫁他方,离兄弟父母以去,而我无由再见汝矣。

淇水在右,泉源在左,巧笑之瑳,佩玉之傩。

瑳,音脞,鲜白色。笑而见齿,其色瑳然。此指女笑貌之美。

傩,音挪,行有节度也。◎言女子佩玉,行有节度,未有失仪态之处也。

第三章,写彼女之美也。言淇水泉源仍如旧也,而彼女之巧笑之倩,仪容之美,只可怀想,不能目见矣。

淇水滺滺,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滺,音由。滺滺,水流貌。

桧,木名。◎楫,音接,或音纪,桨也。◎以桧为楫,以松为舟。

驾,驾车。◎言,语词,无义。◎出游,出而游玩。

写,除也。

第四章,因思女忧深,故驾车出游,以除其忧也。言淇水长流,有桧之楫松之舟在水上系焉。然我睹物而伤情,盖往日曾与女同舟而游。故不愿再作水上之游,而驾车出游,以除我心中之忧郁也。

按:此诗旧说以为卫女思归之诗。《诗序》云:“《竹竿》,卫女思归也。”朱传云:“卫女嫁于诸侯,思归宁而不可得,故作此诗。”各家多从之。姚际恒虽以《序》为臆说,而指为许穆夫人之媵作。亦谓是卫女思归,而媵和其嫡夫人之词。此则造故事之类耳。盖各说皆受《序》之影响,而不在诗之文词上寻求解释。此诗细寻其文词,乃一男子之语气,“以钓于淇”为以作者为主位之词。彼时诸侯夫人,临淇自钓,恐非常理。且淇水在卫,此为思卫之诗,人不在卫乃思卫,何能临淇而钓?“岂不尔思”之“尔”字,不知指谁。如指父母,则其词不敬。不指父母,所指为何?“巧笑之瑳,佩玉之傩”二语,若为女子自言,亦不可解。若作为男子思慕女子之诗,则无不可通之处矣。此男子当居淇水之上,女子当居远也。屈万里云“此男子怀念旧好之诗”是也。

芄兰

此讽人应守分之诗也。

wán兰之支,童子佩觿xīé

虽则佩觿,能不我知。

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芄兰之叶,童子佩shè

虽则佩韘,能不我xiā

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芄兰之支,童子佩觿。虽则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芄,音丸。芄兰,草名,蔓生,枝叶细弱。◎支,同枝。

觿,音携,锥也,以象骨为之,用以解结。成人之佩也。俗名解锥。

能,才能也。◎言论其才能则我不知其能佩觿也。

容,遂,舒缓放肆之貌。

悸,带下垂之貌。

第一章,由芄兰之枝,枝叶细弱,兴起童子佩觿。盖童子之智慧不足,不能与成人智者相并,今智低之童子,竟躐等而佩觿,欲作成人之事矣,岂非不守分乎?此显然讽刺凡庸之人躐等而踞高位者。因平时即使有一童子佩觿,亦不关大事,诗人何必刺之?而愚者竟踞高位,则诗人欲刺之对象也。因云:“虽则佩觿,而论其才能,则我不知其足以佩觿也。然彼竟容兮遂兮,舒缓放肆,束带下垂,自鸣得意,殊可叹也。”

芄兰之叶,童子佩韘。虽则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韘,音摄,玦也。非玉佩之玦,以象骨为之,着右手大姆指,射时用以钩弦。如清季拉弓所载之搬指。

甲,狎也。狎,习也。◎此言其能力不及我之所习而能者也。

第二章,作法与首章同,惟换韵以重言之,加重其义也。

按《诗序》云:“《芄兰》,刺惠公也。骄而无礼,大夫刺之。”朱传云:“不知所谓,不敢强解。”方玉润云:“惠公纵少而无礼,臣下刺君,不应直以童子呼之。此诗不过刺童子之好躐等而进,诸事骄慢。”愚意以为此说较为接近。惟诗人之意,未必以刺童子,盖以童子喻智之未高者。人之智愈低,往往自以为聪明过人,好为骄慢,故谓为童子,实不必真为童子也。

河广

此宋人侨居于卫地者所作。居卫而思宋也。

谁谓河广?

一苇杭之。

谁谓宋远?

予望之。

谁谓河广?

zēng不容刀。

谁谓宋远?

曾不崇朝。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

河,指黄河。

一苇,轻物。◎杭,义同航。◎以一苇可以为舟而航渡,言其易渡也。

跂,同企,举踵也。◎予,我也。◎言我可跂踵而望之,意谓不远也。

第一章,述宋卫不远,而欲归不得之情也。言谁谓黄河为广?一苇轻舟,可以航渡;谁谓宋远?我一跂踵即可望见之。皆言路之不远亦不难行,惟能否返宋,并非路之远近问题,当有不能返宋之问题存在也。此为留卫之人,思宋之作,显然可见。不必固指为襄公母之作也。

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朝。

曾,音增,乃也。◎刀,小船也。

曾,如上。◎崇,终也,行不终朝而至,言其近也。

第二章,作法与首章同,惟换韵重言之,以加重其义。诗中若此者甚多,有二重者,有三叠者。

按《诗序》云:“宋襄公母归于卫,思而不止。故作是诗也。”崔述云:“春秋闵公二年,狄灭卫。卫人渡黄河而庐于曹。僖公九年,宋桓公乃卒。宋襄公之世,卫已徙都黄河之南,适宋不待航而后渡也。诗安得作如是言乎?”王质以为宋人侨居于卫地者所作,极为近理。

伯兮

此卫之思妇寄征夫之诗也。

伯兮jiē兮,邦之jié兮。

伯也执shū,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岂无膏沐?谁为容,

其雨其雨,gǎo杲出日。

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xuān草,言树之pèi

愿言思伯,使我心mèi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伯,古人字长男多用之,此为妇人呼其夫之字。◎朅,音揭,武貌。◎此指伯之为人,甚为武壮。

桀,同杰,才过人也。

殳,音殊,兵器,长一丈二尺而无刃。

王,指周王。◎前驱,先锋也。春秋桓公五年秋,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

第一章,寄夫之诗,先呼夫字,然后称述伯为国家之人才,故执殳为国作战,而为周王之前锋,远征郑国也。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適为容。

之东,往东也。郑在王国之东,故曰之东,此非指卫之东也。

蓬,草名,实有毛,如絮,风吹则乱。◎首如飞蓬,言发如蓬之乱,此形容女之发乱而不梳理也。

膏,泽发之油也。◎沐,洗发去垢也。◎此言所以发若飞蓬之乱者,岂是因无油可用,无水以去垢耶?

適,音的,主也。言专意于一事也。◎此谓非无膏沐以整发饰,惟以夫之远征,故无心专作整饰之事故耳。

第二章,继述自伯之远行,吾乃蓬首垢面,无心装饰容貌之状及心情。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其,将然之词。其雨犹言将要降雨。

杲,音槁,杲杲,明貌。

愿,念也。◎言,语词,无义。◎言念而思伯也。

甘心,指心中怡悦也。◎首疾,指头痛也。心中怡悦而又头痛,是情绪之难定也。忽而闻伯之将归,忽而闻伯之不能归;忽而喜,忽而忧;乃有甘心、首疾之情状也。

第三章,由“其雨其雨,杲杲出日”说起。方以为将雨,而忽又日出,言天时之变,不可预测,犹人事之变之无常。故心中思念远行之伯,有时心悦,有时头痛。盖所得消息有时若阴雨之郁闷,有时若日出之开朗,故心绪多变也。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焉,怎也。◎谖,言萱,谖草即萱草,传说食之可令人忘忧。

言,语词。◎背,音佩,北堂也。◎言如何能得谖草,植之于北堂,则食之可以忘忧,能忘忧则可不思伯矣。

痗,音妹。病也。

第四章,言思念之深,心忧过度,但愿得忘忧之萱草,植之于北堂,食以忘忧。但此乃不可能之事,故仍怀念伯而不已,致使我心成病也。

以上所言,自属思妇之词,而自二章“自伯之东”以下,至四章止,皆妇与夫语,不类自言自语。当为思妇寄夫之词也。

按《诗序》云:“《伯兮》,刺时也,言君子行役,为王行驱,过时而不反焉。”郑笺云:“卫宣公之时,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伯也。为王前驱久,故家人思之。”朱传以为妇人以夫久从征役,而作是诗。按《诗序》每必牵诗入于刺时刺人,固不足取。此诗郑笺之说,甚为通达,与朱传可以合流。诗中有为王前驱之语,可见郑说之有据。方玉润云:“此诗不特为妇人思夫之词,且寄远作也,观次章辞意可见。”则更可补郑朱未竟之义。

有狐

此丈夫行役,妇人忧其夫天寒无衣之诗。

有狐suí绥,在彼淇梁。

心之忧矣,之子无cháng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

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

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绥绥,行缓貌。

梁,石绝水也。

之子,谓出征之人。出征之人无裳,妇人思之也。

第一章,由有狐绥绥安步,行于淇水坝上说起,引起思念远人之心。有狐行于淇梁,可见已天寒水浅,狐乃临水觅食。天既渐寒,因思彼人在外,无衣裳可添,故增其心之忧也。

按:绥绥,旧说为独行求匹之貌,是配合再婚之义。马瑞辰以为绥绥是行缓貌,较旧说为长。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厉,水深可涉之处也。

带,束衣之物也。

第二章,与一章同,惟换韵而重言之。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第三章,与前二章同。又换韵,三叠言之,以加重其义。

按《诗序》云:“《有狐》,刺时也,卫之男女失时,丧其妃耦焉。古者国有凶荒,则杀礼而多昏,会男女之无夫家者,所以育人民也。”已甚穿凿。而朱传竟云:“有寡妇见鳏夫而欲嫁之,故托言有狐独行,而忧其无裳也。”尤为臆说中之甚者。此诗明白说出忧彼无衣,所指自是远人。何能解作意欲再嫁之语?更何能在未再嫁之前而先忧其无衣?既不合情,亦不合理。

木瓜

此男女赠答之诗。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fěi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木瓜,楙木也。实小如瓜,可食。

琼,玉之美者也。◎琚,佩玉也。

匪,非也。

第一章,述彼赠我答之情状。彼投我以木瓜,我则报之以琼琚美玉。此还答并非还报,乃结赠答之情,而永以为好也。言并非物之还报,而为情之深结,故诗以咏之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瑶,美玉也。

第二章,与首章同,惟换韵,重言之。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玖,美玉也。

第三章,与首二章同,又换韵,三叠言之。

按《诗序》云:“《木瓜》,美齐桓公也。卫国有狄人之败,出处于漕,齐桓公救而封之,遗之车马器服焉。卫人思之,欲厚报之,而作是诗也。”强指狄人入卫之事,不免附会。朱传则疑此乃男女相赠答之辞。愚意以为不必疑之,男女赠答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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