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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短篇长生术:民间故事,回春术

人气:433 ℃/2024-01-06 10:45:12

明朝年间,高淳县有个董知府,名叫贯申,娶妻程氏,只有一个独生子,取名董尚利。孩子长大娶妻后,程夫人过世,董知府也上了年纪,就辞官回乡了。这董翁不但官居四品,而且家里还非常富裕,几代的家业累积到他这代,已是庄园豪宅数座、肥沃良田万亩。辞官之后,光靠租田收租都能日进斗金。

董翁虽然年老,但仍然精神抖擞,事事亲力亲为,闲不住。有一次,儿子董尚利对老子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您老今年都七十九了,何不把家事都交给我掌管,您只顾赏花品茶,也落个清净不是?”

董翁说:“我在一天,就要管一天。等我哪天两腿蹬直了,那时我就都不管了。”呛得儿子脸都黑了。

有一天,董翁带着一个管庄的随从去田庄收租,忽然看见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老阿婆在溪边洗衣。那女子看着约十七八岁,虽是乡野村姑、粗衣粗布,但是长得颇有姿色,乌黑的头发、皮肤白皙、纤纤细指、细腰窄肩,五官更是别致。董翁不觉看得入神,老兴勃发。

洗完衣服后,女子跟着阿婆起身回家。董翁留心观看,只见她们走过几家房屋,最后进了一个篱笆门。董翁转身对随从说:“你去她们家里问下这个女子嫁人了没有,若还没嫁人,我想娶她为妾,看她是否愿意。”

随从巴不得奉承主人,立刻领命而去。来到女子家里,一番询问下来,得知女子姓杨,十八岁,尚未嫁人,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祖母长大。了解完这些后,随从又对阿婆说:“我家老爷看你孙女长得周正,想纳为偏房。虽说是做小,但是老夫人过世已久,上面并无人拘管。若能嫁过去,别说她自己这辈子丰衣足食,就连您老人家也能不愁吃穿,全由我家照顾。”

老阿婆听完这一番话,当场就答应了。随从跑来回复董翁:“老爷老爷,成了,成了!”董翁大喜,定了彩礼,看个黄道吉日,怕儿子阻拦,就在农庄上把喜事给办了。新婚之夜,董翁抖擞精神,老夫少妻,也少不了一番亲热。

在庄上住了三天后,董翁叫了个轿子把杨氏抬回自家大宅,跟儿子儿媳见面。家里上上下下男男女女,都来磕头,喊杨氏“小奶奶”。董翁一一打赏,众人个个欢喜。

唯独那儿子儿媳心里不爽,当面虽不说,背后夫妻俩是议论不休,一个说:“这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做事也没个分寸,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年,竟讨个这花枝般的嫩女子。多少老夫少妻的,那老的对付不过,那少的熬不住偷了汉子,败坏家风。还有,凡那少妇跟了老汉的,都是明面上撒娇撒痴、装乖卖甜,背地里却暗藏私房、偷养野汉,等时机一成熟,就卷了家财跟野汉私奔了。这是米中之虫,家里出了这种人,是最伤元气的。”

另一个又说:“我看这女的,娇模娇样的,像个******。一看就不是良家,估计也是个压老公的太岁,会摆谱的主。可笑咱爹还让大伙喊她'小奶奶',难不成要咱们喊她娘?咱们可别太奉承,到时惯得她做起大来,反要看她脸色。”

夫妻俩叽里咕噜在房间里说个不停,被那多嘴的下人在窗外偷听到,传到董翁耳朵里。董翁知道后虽有不乐,但也藏在肚里。幸亏那杨氏秉性温良,平时凡事周到。一家人倒也暂时一团和气。

且说这董翁,人虽老,却不服老,要不怎么会有精力娶这十八岁的小姑娘呢?原来这董翁啊,早些年花重金请高人指点,传授了一套回春术给他:每天清晨做某动作二百下、晚上睡觉前再做某动作二百下,长期坚持做,就能固精壮阳。高人还给了他一副秘方,照方抓药,煎熬后制成丹丸,叫做生精丸,每隔半月服一颗,可保精不绝。还别说,这回春术和生精丸搭配起来,甚有功效。

过了三个月,杨氏就有了身孕,瞒着所有人,只有董翁知道。捱到十月足满,生下一个男孩,全家都大惊。

这年董翁正好八十岁,大摆筵席,一为做寿,二为老来得子。众多宾朋前来祝贺,又是恭喜董翁喜得贵子、人丁兴旺,又是夸他老当益壮、气血不衰。听得董翁喜笑颜开。

长子董尚利却在背后又开始跟他老婆议论:“男人六十岁就绝精了,何况他八十岁。也不知道这是谁的野种,反正肯定不是咱爹的,我绝不会认他做兄弟。”

这话又被人传到董翁那了,董翁还是藏在了肚里。

一晃过了一年,小儿子满周岁,家里整备酒宴,又是宾朋满座。董尚利却出门去了,不来陪客。董翁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去找他回来,自己陪着众亲朋喝了一天的酒。嘴上虽不说,心里难免有些不快。

但是董翁也不好发作。董翁知道那大儿子平时做人又贪又狠,一直怕这个弟弟长大了跟他分家产,所以不肯认他做兄弟。而自己又老了,恐怕等不到小儿子长大成人那一天,他死后,这对孤儿寡母也免不了要在大儿子手里讨口吃的,若是和他结了冤家,以后别说讨吃的,恐怕还要想方设法摆布这母子俩。董翁也是个读书做官的人,这个道理哪会不懂。所以只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着。

董翁看看这小儿子,好生心疼他;又看看那杨氏小小年纪,好生可怜她。不禁常常感到懊恼又后悔。

又过了四年,小儿子五岁了,聪明伶俐,董翁开始要送他上学,取了个学名叫尚义。择了个吉日,备了拜师礼,带他去拜师。那老师就是董翁聘在家里教孙子的,小叔侄两个一起上学也方便。

董尚利得知老爹给那孩子取名尚义,跟自己同排行,就已经很不乐意了。还跟他儿子一起上学,要儿子叫他叔叔,从小就叫惯了,恐怕以后就被欺压了。索性就给儿子换了个老师,另设了个学堂给儿子单独上学。

第二天,老师对董翁说:“令郎又新聘了一个老师,分成两个学堂,不知是什么意思?”

董翁一听,噌的一下无名火起,这次再也忍不住了,气得手都发抖,就要找大儿子问个明白。转念又一想:“这天生的逆种,跟他说也是没用,由他去罢。”

含着一口闷气,回自己房中,结果脚下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扑倒在地。杨氏赶紧扶他起来,搀到床边躺下,已不省人事了。急忙请大夫来看,大夫说是中风。喂了姜汤,苏醒过来,虽神志恢复,却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大夫开了药方,杨氏去药店抓来,煎煮勺喂,吃了几服,没有一点效果。医生把完脉,把杨氏叫到外面,说:“只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了,医是医不好了。”杨氏一听眼泪就落了下来。

董尚利得知老爹摔了,也过来瞄了几眼,见老爹病得甚是严重,看样子是好不了了,便开始吆五喝六,打童骂仆,预先摆起家主子的架子来。董翁听了更加烦躁。杨氏坐在床边一直哭,连小尚义也不去上学了,一起陪在房中。

董翁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便把大儿子叫到床前,拿出一本簿子,家中的田地、屋宅、各类账目,全都悉数记在上面,交代道:“尚义才刚满五岁,吃穿都还要靠人照顾;杨氏又年少,恐怕也是管不了家。若分家产给他们娘儿俩,多半也是守不住。如今就全部交付给你吧,等以后尚义长大成人,你看在我这个做爹的面上,给他娶一房媳妇,分他一所小屋,良田五六十亩,不要让他挨饿受冻。这些话,我都写在家产簿上了,给你当个凭据,就当分家了。杨氏如果想再嫁,你就随她心愿;她如果要守着儿子度日,你也不要为难她们母子俩。我死之后,你如果都能按我说的这些去做,那就是孝子了,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董尚利接过簿子翻开一看,果然写得又细又明,满脸堆笑应道:“爹不用担心,孩儿按您吩咐的一一照办就是。”说完捧着那家产簿就窃喜地溜了。

董尚利走了之后,杨氏两眼垂泪,指着小尚义对董翁说道:“这个难道就不是你儿子吗?你把家产全都分给你大儿子,叫我们母子俩以后怎么活?”

董翁说:“你有所不知,我这是为了尚义好。我那大儿子不是个善良之人,如果把家产平分了,恐怕他日后还要吞义儿那一半,那义儿连性命都难保了。倒不如全都给他,随了他意。”

杨氏又哭道:“虽然如此,但自古以来,儿子没有嫡庶之分,分配如此不均,恐遭人笑话。”

董翁说:“我也管不了那么周全了。你还年轻,趁我现在还没死,把儿子托付给尚利,等我死后,你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不要在这受他们的气。”

杨氏说:“说哪里话!妇人当从一而终,况且又有了孩子,叫我怎么舍得扔下他不管?再苦再难也要守在他身边的。”

董翁说:“你真的能守一辈子吗?时间久了会反悔的。”

杨氏就发起毒誓来。董翁说:“你若这么坚定,那你们母子俩不愁没法过活。”说着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样东西来,交给杨氏。

杨氏本来以为他要再摸出一本家产簿,结果接过来一看,是一轴画卷,问:“这个是干嘛用?”

董翁说:“这个我叫它行乐图,图中自有奥妙。你自己收好,可别让人看见了。等孩子长大,如果尚利不管他,你也只藏在心里就好。等什么时候遇到个贤明的清官,你就拿这幅画去诉理,把我的遗言说给他听,求他仔细推想,自会有个分断。到时也够你们母子二人过活用了。”

杨氏便小心收起画卷。

董翁又躺了两三日,一天夜里,一口老痰没咳上来,断气了,享年八十四岁。

董商利得了家产簿后,又讨了各个仓库的匙钥,每天查点家中财物,哪有功夫到父亲房里来陪伴。一直到断气之后,杨氏叫丫鬟去报知噩耗,夫妻俩才跑过来,也哭了几声爹,还没半个时辰,就转身走了,只留着杨氏守尸。好在寿衣棺木等应用之物已都预先办下了,也不用他董尚利费心。

入殓之后,也只有杨氏和小尚义母子二人守着灵堂,日夜啼哭,寸步不离。董尚利毫无哀痛,连灵堂都很少踏足,迫不及待就选了个日子早早下葬。

下葬完第二天,董尚利夫妻二人就去杨氏房中翻箱倒柜,看老爹有没有偷存私房钱给她。杨氏怕行乐图被他们翻出,自己就先倒出了两个箱子给他们看,都是一些穿旧了的衣服。董尚利看她这样,倒放心了起来,不搜了。

夫妻二人闹了一会儿,自顾走了。杨氏心中苦楚,待他们走远,放声大哭。小尚义看亲娘这样,也跟着哇哇哭个不停。那光景,任你是个铁石心肠,看了也难免心酸。

第二天一早,董尚利叫了个屋匠来看杨氏的房间,说要重新整修,给自己儿子以后娶亲用。叫杨氏母子搬到后园的一间杂屋去住。只给她一张小木床,一张小破桌,两张小破凳。原本在杨氏房中服侍的两个丫鬟,只留下一个十一二岁的给她,另一个年龄大点的自己留着使唤。每天的米饭由她自己去厨房端,但是有菜没菜,那不管你。

杨氏觉得这样不方便,还要看人脸色,干脆堆了个土灶,讨了些米,自己煮。每天做些针线活,买点小菜,勉强度日。小尚义附到邻居家上学,费用也都是杨氏自己出。

董尚利屡次叫妻子去劝杨氏改嫁,还找媒婆给她说媒,杨氏宁死不从,夫妻俩也只能作罢。因杨氏十分忍耐,凡事不言不语,董尚利倒也逮不到机会发作。

时光飞逝,一晃过了十年,小尚义长到了十五岁。十年来,杨氏小心谨慎,从未对儿子提起以前的事,生怕儿子知道得多了,会惹出是非。可是孩子越长越大,就渐渐瞒不住了。

有一天,尚义看同学都是穿新衣服,自己的衣服却打满了补丁,就向母亲讨件新衣服穿。杨氏说没钱买,尚义说:“我爹做过知府,只生了我弟兄二人。如今我哥哥那么富有,我只是想要件新衣服都不行?娘要是没钱,那我就找哥哥要去吧!”

杨氏一把扯住,说:“我的儿,一件衣服而已,多大的事,要去开口求人。小时候勤俭,长大了才能享福。等你读书进步,娘砸锅卖铁也做件新衣服给你穿。你那哥哥不是好惹的,你可别去恼他。”

尚义答应道:“娘说的是,孩儿知道了。”

嘴上虽这么应着,心里却想:都是一个爹生的,我又不是娘带来的拖油瓶,我爹生前家财万贯,理应兄弟平分才是。怎么我哥全都不管?如今讨件新衣服都要瞻前顾后,我哥是吃人的老虎不成?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瞒着母亲,直奔大宅去找哥哥,见了董尚利后,先作了个揖。董尚利问:“来这干什么?”

尚义说:“我是官绅子弟,身上衣服却满是补丁,被人嘲笑。特来向哥哥讨一匹布做新衣服穿。”

董尚利说:“你要新衣服,找你娘要去。”

尚义说:“爹的家产,是哥哥在管,不是娘在管。”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家产二字,这话题说得大了。董尚利红着脸问:“这话是谁教你说的?你今天是来讨衣服还是来争家产的?”

尚义说:“家产日后免不了也要分的,今天只先讨件新衣服穿,体面一下。”

董尚利大怒,骂道:“你这不知哪来的小野种,还要什么体面?我爹纵有万贯家财,也自有嫡子嫡孙继承,关你这小野种屁事!你今天是受什么人撺掇,跑来我这讨火吃?别惹着我,不然让你母子二人无处安身!”

尚义说:“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我就成野种了?惹着你怎么了?难道你还要杀了我们母子独吞家产不成?”

董尚利噌地站起来,骂道:“小杂种,找死!”抡起拳头,扯住尚义衣领,一通重拳,全照着脸去,把尚义打得鼻青脸肿。尚义挣脱开,哭着跑到母亲面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杨氏抱怨道:“叫你别去惹他,非不听,打得好。”嘴上虽这么说,却把儿子揽在怀里,好生心疼,不禁两泪交流。

第二天一早,董尚利请了几个族人来家里,又把杨氏母子也叫到厅堂,拿出父亲临终时给的家产簿,说:“各位尊长在上,不是我尚利不肯养他们母子,要把他们赶出去,只因昨天尚义要跟我争家产,说出了狠话,恐怕以后成人了,更要来争夺。现在我按父亲临终时所立的遗嘱,分给尚义田地五十亩,东庄房屋一间给他居住。这都是按父亲遗愿去照办的,尚利丝毫不敢有半点自作主张。还请列位尊长今天做个见证。”

这伙族人,都知道董尚利平时做人的厉害,况且又是董翁亲笔写的遗嘱,谁想多嘴掺和进去,都向着董尚利这边说话。那奉承董尚利的就说:“董公亲笔所立遗嘱,白纸黑字,没什么好说的。”

那同情母子俩的,也只是说:“这样好歹也有个屋住,有田耕种,也能自食其力,各自相安了。”

杨氏早已料到,只能听凭安排,同尚义谢了众族人,拜别了祠堂,辞别了董尚利夫妇。让人搬了几件旧家当,雇了头毛驴,来到东庄小屋。

只见那屋里满地的荒草,屋顶上瓦片稀疏,破烂不堪,多年没有修葺过,上漏下湿,怎么住人?勉强打扫出一间,摆上小床,桌凳。

再问邻居农户,才知连这五十亩田地,都是最差的给她。遇上大熟之年,都只有一半收成还不到,要是遇上荒年,还反要赔粮。杨氏心里叫苦。

当日,正打扫着房间,尚义问母亲:“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家产会分得如此偏心?我看那遗嘱未必是爹亲笔写的。娘何不报官告状,让官拿那簿子判断遗嘱真假,若真是爹亲笔所写,我就再没话说。

杨氏被儿子一说,倒想起了那张行乐图,说:“遗嘱确实是你爹亲笔所写,当初因你年纪太小,怕被你哥暗算戕害,索性就把家产都分给他,让他安心。你爹临终前,给了我一轴画卷,称之为行乐图,并嘱咐我说此画暗藏玄机,等遇到贤明的清官,就送去给官仔细推详,包我们母子能够过活,不至于贫苦。”

尚义说:“还有这么一件事?娘怎么不早说?是什么画卷,快拿给孩儿看一下。”

杨氏打开箱子,拿出一个包袱,解开包袱,又有一层油纸裹着,拆开油纸,摊开那张行乐图,挂在椅子上。

细看那画,栩栩如生,画中人物乃是董翁生前样貌,坐在一张椅子上,戴着纱帽。一只手怀抱着一个小婴儿,另一只手指着地下。母子二人琢磨了半天,完全看不出画中深意,只能又小心翼翼收藏起来,心里很郁闷。

过了几天,尚义准备去找个老先生来解读这画。路过一个关帝庙的时候,看到一群村民摆着杀好的猪羊,正在祭祀。尚义站在旁边看热闹。此时又有一个老者路过,也驻足下来观看,老者问其中一个村民:“你们今天为什么祭神?”

那村民说:“我们前些日子遭了冤屈官司,幸亏那官老爷贤明,做了公断。得以让我们洗清冤屈。之前我们向关帝祈祷许愿,今天特意来还愿的。”

老者问:“是什么冤屈官司?那官是怎么断案的?”

那村民来了兴致,就把之前惹上的官司以及官老爷断案的整个经过,一五一十从头到尾讲得清清楚楚。老者听完不禁赞叹道:“如此贤明又机智的清官,真是难得一遇啊!本县百姓有福了。”

尚义也一直站在旁边听得明明白白,心中暗喜,赶紧跑回家告诉母亲,把那官司和断案经过完整讲了一遍给母亲听。然后说:“这么好的官,此时不把那行乐图拿去找他诉理,更待何时?”

于是母子俩商议一番,决定了下来。

第二天,杨氏起了个大早,领着尚义,带着那幅画,来到县衙。见了县官,递上画卷。

县官一看连个状书都没有,却给了一幅画,好生奇怪。杨氏就把董翁临终遗嘱,以及董尚利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一一陈述。县官收了画,说:“你暂且先回去,待我好好研究一下。”

退堂后,县官回到自己私衙,研究起那行乐图来,心想:“这画中的老者和婴儿,想必就是董知府和他的小儿子董尚义了,只是这手指着地下是何深意?”

研究了几天,时不时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看看,就是猜不透其中意思。

直到有一天午后,县官正把那画摆在桌上看,丫鬟送茶进来,不小心翻倒了茶杯,画被茶水浸湿了一些。县官赶紧拿起画,走到屋外,对着太阳光晒。

忽然,只见那画中渐渐隐现出一些字影,县官定睛观看,上面写道:“老夫年过八旬,命不久矣,纵观一生,无所遗憾。唯独小儿子尚义,刚满周岁,其兄尚利秉性凶恶,恐日后有所加害,故将全部家财屋宅田地悉数划给尚利。唯独大宅右边一所偏旧小屋可以分给尚义。此屋虽小,但屋内左边墙根埋有白银五坛,共五千两;右边墙根埋有白银五坛,共五千两,黄金一坛,共一千两。日后若遇贤明做主者公断,义儿当送予白银一百两作为酬谢。八十一岁翁董贯申亲笔。”

原来这行乐图,是董翁八十一岁那年给小儿子做周岁时,专门请人画的,真是用心良苦。

那县官非常聪明机智,断案颇有一套手段。然而见了这么多金银,难免也起了贪欲。心想:我若帮你弄得万两金银,只送个一百两也是太少了。

可是又该怎么做,才能两得其美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唤来差人,说:“私下去传唤董尚利来见我。”差人领命而去。

董尚利正坐在家中翘着二郎腿,悠哉喝着茶,忽见官差来传唤,不敢怠慢,紧张兮兮跟随着到县衙。

见了董尚利,县官问:“你就是董知府的长子董尚利?”

董尚利回答:“小人正是。”

县官说:“你庶母杨氏状告你独霸家产,把他母子赶出门,可有此事?”

董尚利说:“小人的庶弟尚义,从小就在小人身边抚养长大的,近日是他母子自己说要分家出去住,小人并不曾赶他们。至于家产一事,也是父亲临终时亲笔写下的,小人并不敢违背父亲遗愿。”

县官说:“她既然状告你独吞万贯家财,此事非同小可。你父亲遗笔是真是伪,也不知道。我先暂且不为难你。明天你叫上杨氏母子,我亲自到你家查阅家产簿,如果真的分得不公平,我自有公道。”

说完唤差人把他押出去,随后又派人去告知杨氏母子明天一起到董家听审。

董尚利回家路上,想起刚才那县官口气好生厉害,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但是转念一想,这家产划分的事,有父亲的亲笔遗嘱在,再叫上几个族人宗亲,任你是个包公再世,也不能改了遗嘱把我这家产分走。

于是连夜给几个德高望重的族亲送去银两,拜托他们明日早早来家中,对遗嘱一事帮他在县官面前多多出口相助。

这伙宗亲,自从董翁过世之后,从没吃到过董尚利一餐一饭,没喝到过他一茶一酒,今天突然大块的银子送来,个个都窃喜。明日见官,先静观其变,再见风说话。

第二天一早,各族亲早早齐聚在董家厅堂,杨氏母子随后也到了。大家等了一会儿,只听远远传来喝道之声,知道县官来了。董尚利整了整帽子,出门迎接。族亲中,年长见过世面的,都站到前排准备见官;年轻一辈怕事的,都站在后排观察形势。

轿子抬到董家大宅门前,众人一齐下跪迎接。那县官不慌不忙迈出轿子,只见他忽然对着面前的空气双手作揖,口里说着寒暄的话,好像有人站在他面前迎接一样。众人都看呆了,不知他在干什么。

随后又一路揖让走到厅堂,又作了个揖,然后准备坐到客座上。刚半坐下,又直起身来,说着谦让的话,做着恭让的动作,一脸谦逊笑容。最后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样子,坐到了主座上。

堂上所有人看他那见神见鬼的样子,都傻眼了,不敢上前,站在两边面面相觑。

坐下之后,只见那县官侧过身对着旁边空着的客座,说道:“令夫人把家产划分的事状告到晚生这里了,这事该怎么办?”

说完,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许久之后,摇头叹道:“您大儿子也太不良了。”

随后又倾听了一会,然后又说:“这叫您小儿子怎么活?”

又听一会,又说:“右边小屋?有什么活计?”

又停一会,说道:“明白了,明白了。”

又停一会,又说:“这些全部都交付给您小儿子?好,晚生都领命了。”

又小停了一会,说:“这让晚生怎么敢收下?不可不可。”

推辞了半天,又说:“承蒙您厚赠,那晚生就恭敬不如从命,勉强收下吧。”

最后站了起来,又作了个揖,说道:“那晚生现在就去了。”

众人看得下巴都惊掉了。只见那县官说完之后,东张西望,问众人:“董老先生去哪了?”

众人说没见到什么董老先生啊。县官做惊讶状,自言自语:“有这等怪事?”

然后问董尚利:“刚才令尊在门外亲自相迎,与我对坐,讲了这半天的话,你应该都有听见的。”

董尚利说:“小人不曾听见。”

县官又随意问了几个其他族人是否听见,都说没听见。连杨氏和尚义也说没听见。

县官说:“这就真奇了怪了...刚才高高的个、瘦瘦的脸、凸颧骨、细眼睛、长眉大耳,可是董老先生模样?”

众人吓得齐刷刷跪下道:“正是他生前模样。”

县官说:“那怎么又不见了?他说这间大宅出门右手边,有一间小屋,可真有的吗?”

董尚利不敢有所隐瞒,说:“有的。”

县官说:“去那小屋看看,我自有话说。”

董尚利带路,领着县官和众人,来到那间小旧屋。

这旧屋其实是一间小仓库,平时用来堆放些米麦之类的。县官在屋内走了一圈,说:“你父亲果然有灵,把你家中的事都细细跟我说了,叫我作主张。我看,这所小屋就分给尚义吧,你意下如何?”

董尚利心想,这小屋破烂不堪,不值几个钱。堆的米麦也吃得没多少了,就说:“任凭恩台明断。”

县官又叫董尚利把那家产簿拿来给他查阅一下,董尚利取来家产簿,县官翻开一一细看,说道:“果然是好大的家业。”

看到最后一页划分财产的遗嘱时,笑道:“你家老先生自己亲笔写的遗嘱,刚才却又在我面前说了尚利许多不是,这老先生自己也是没个主意的。”

看完递回给董尚利,说:“既然遗笔已写定划分家产之事,这些屋宅大院田园账目就都归你,尚义不许争夺。”

杨氏在旁边一听,暗暗叫苦,刚想上前跪下哀求,只见县官又说:“这间旧屋,就判给尚义,包括所有屋中之物,尚利也不许争夺。”

董尚利连连答应:“恩台所断极其贤明。”

县官又说:“你们二人,一言为定,都不许反悔。在场的众族亲,也都一起做个见证。”

董尚利连声答应绝不反悔,杨氏此时心知县官已向着董尚利那边,自己多说也是无益,只能默认听从判决。

然后,县官才缓缓说道:“刚才董老先生当面嘱咐我说,这间小屋左边墙根藏有白银五坛,共五千两,全部交给尚义。”

董尚利不信,说:“若果真有,就算是万两黄金,也全部是兄弟的,小人分文不争。”

县官说:“你就算要争,我也不准。”

随即叫手下去拿铁锹锄头等器具,将左边墙根掘开,果然埋着五个大坛子。一一抬上来,拆开封口,每一坛都是装了满满的银子,拿其中一坛来称,刚好一千两。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董尚利这下信了,心想:“看来刚才父亲真的显灵了,不然这些藏银连我们都不知道,这县官怎么会知道?”

县官又说:“右边墙壁,也有五坛,也是五千两白银。还有一坛金子,刚才老先生有命,要把那坛金子送给我作为酬谢,我再三推辞,他执意要我收下,我只能领了。”

杨氏叩头说道:“左边墙壁五千两白银,已是喜出望外。若右边墙壁还有,哪敢不依先夫之命。”

县官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不过既然你家老先生这么说,想必不是乱说的。”

于是又叫人把右边墙根掘开,果然又埋着六个大坛:一坛金、五坛银。董尚利看得眼睛都冒出火光了,恨不得抢它一块,可是刚才有言在先,只能一个屁都不敢放。

县官叫人拿来纸笔,当着众人亲笔写了个判决凭据,将这间小屋及屋中之物,全部判给杨氏母子。杨氏同尚义跪下磕头,千恩万谢。董尚利虽满肚不乐,但也只能跪下磕了个头,勉强说了句:“多谢恩台主张。”

县官让手下将那坛金子放到自己轿前,一起抬回衙门。众人都知道那是董翁刚才显灵许下酬谢他的,取之理所当然,谁敢说个不字。

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要是那董尚利忠厚良善,与兄弟和睦,平分家产,那这一千两黄金也是各分五百两,哪会落到那县官手上?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裳,自己还讨了一口闷气,被冠个不孝不悌之名。千算万算,没算计到别人,却把自己给算了。

次日,杨氏母子又来到县衙拜谢县官。县官已将行乐图上的遗笔抹去,重新裱过,还给杨氏。杨氏母子这才领悟那图中所画的董翁一只手指着地下,原来是地下藏有金银的意思。

如今母子二人有了这一万两银子,购置农田,成了富室。后来尚义长大成人,娶妻生娃,连生了三个儿子,都考取了功名。董氏一门,就这一枝最繁盛。

再看那董尚利的两个儿子,都游手好闲,荒废家业。董尚利死后,两个儿子把两所大宅也都卖给叔叔尚义。当地乡民凡是知道董家的事情本末的,没有一个不说是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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