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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母是中华几千年的传统:人们常将生活所依赖的人称作衣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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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曾位列“六谷”的衣食父母

汪鹤年

曾被宋代理学家朱熹定义为古代情诗的《诗经·王风·丘中有麻》中,曾如此咏道:“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将其来施施。”翻译成白话的意思就是:山丘上面有******,谁把子嗟来留下?谁把子嗟来留下,愿他相会来我家。这位女子之所以将她与情哥哥幽会的地点选在******地里,是别有深意的。因为,麻的子粒众多,而子孙昌盛正是古人们在婚姻中最为企求的结果。至于衣食无忧,则可能是另一个层面的寓意——要知道,在我国古代的粮食作物中,既能吃,又能穿的作物只有一种,这就是麻。

麻是什么?

麻是什么?是一个古老的命题。而谋求解题的口水仗打了一千多年,至今仍是悬案。有人说它是******,有人说它是胡麻(即芝麻)。但在肯定其为粮食作物这一点上,人们的观点又是基本一致的。那么,古人所说的“麻”,究竟是指的******,还是指的胡麻呢?

要回答这一问题,还得从史料中去寻找答案。

先秦古籍中,关于“麻”的明确记载最早见于《礼记》,该书在《月令》篇中,先后三次提到“食麻与犬”,即在孟秋、仲秋、季秋三个月中,天子都要以麻为主食。至于“麻”究竟是何种作物,前人未曾留下注释。或许是因为其已为人们所熟知,故注释从略吧。

成书更早一些的《周礼》中却未曾提到“麻”,只在《天官·膳夫》中留下过“凡王之馈,食用六谷”的记载。而郑玄注引郑众的诠释说:“六谷,稌、黍、稷、粱、麦、菰。”连周之“六谷”中都没有麻的一席之地。

不过,《周礼·天官·笾人》中倒是提到一种名叫“蕡”的食物:“朝食之笾,其实麷、蕡。”东汉郑玄注曰:“蕡,枲实也。郑司农云:‘朝事,谓清朝米食,先进寒具,口实之笾。故麦曰麷,麻曰蕡。’”唐贾公彦疏曰:“蕡是麻之子实也。”那么,郑玄所说的“枲”是什么呢?有时,“枲”用作“麻”的总称,《尔雅·释草》便有“枲,麻”的诠释;有时,“枲”又指不结子的******(即******的雄株),而结子的******(即雌株)则称作“苴”,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引南朝顾野王《玉篇》对麻就有“有子曰苴,无子曰枲”的诠释(今本中无,但对“麻”有“枲属,又谷也”的诠释)。

尽管意思已很明显,但所有诠释中均未直接提到“麻即******”。因此,这里我们不能不回过头来再看看曾数次提到“食麻”的《礼记》,该书《内则》篇说:“菽、麦、蕡、稻、黍、粱、秫,唯所欲。”元代陈澔注云:“蕡,******子。”

将以上种种诠释归纳起来,简洁地加以表述便是:麻即******,不结子的雄株叫作“枲”,结子的雌株叫作“苴”,雌株所结的种子、即******可供食用的部分叫作“蕡”。

对麻之子实可供食用的情况,元人贾铭《饮食须知》中记述尤详:“******子仁味甘性平,即火麻子也。先藏地中者,食之杀人。多食损血脉,滑精气,瘘阳道。妇人多食,即发带疾。食须去壳,壳有毒,而仁无毒也。”尽管贾铭认为多食******会带来许多不良后果,但对其子仁可食用这一点却没有异议。

再回答麻是什么这一问题,我们便可以作出这样的表述:麻在古代专指******,又有枲、苴等别名,俗称火麻、******仁、线麻子、冬麻子、麻子、麻子仁、麻仁、******子等。旧属谷类植物,今属桑科。子实曰蕡,可食用,故而麻在古代曾被列为“六谷”之一。

成书于秦始皇统一中国前夕的《吕氏春秋》,在其《审时》篇中,就专门论述过栽种禾(就是稷)、黍、稻、麻、菽、麦的得时失时之利弊。宋罗愿《尔雅翼》更充分肯定了麻带给人们衣食两利的经济价值:“麻实既可以养人,而其缕又可以为布,其利最广。”

徐珂《清稗类钞》对其性状及用途,更有过详尽的记述:“******,俗称火麻,为一年生草,植于园圃,茎高七八尺,叶作掌状深裂。其花雌雄异株,收获及功用各异。雄曰枲,亦曰牡麻。雌曰苴麻,亦曰子麻。夏至前后开花,雄花色淡绿,多花粉,雌花色绿,甚小。牡麻于花落后,即拔而沤取其皮,纤维柔韧,可织夏布,俗称水麻。苴麻至秋及刈,亦可织麻布,惟粗硬不洁白,丧服用之,俗称秋麻。其实谓之蕡,古以供笾豆之实。子可食,古为九谷之一,《礼》‘食麻与犬’是也。”

种植历史悠久的粮食作物

麻是新石器时代的主要纤维作物兼食用作物,据一些出土文物提供的资料分析,距今大约已有六七千年的栽培历史。

相传,早在夏禹时期,泰山一带即以麻、丝等入贡。《史记·夏本纪》就有“岱畎丝、枲、铅、松、怪石”的记载。与之相印证的还有《书·禹贡》中叙及“青州”贡物时的一段记载:“厥贡,岱畎丝、枲。”足见在上古时期,麻是相当珍贵的一种作物,故常被人们用作贡品。

古时,麻的成熟季节是在夏历的九月,创作于西周初年的《诗经·豳风·七月》就有“九月叔苴”的吟咏。但据《礼记·月令》记载,仲秋之月(即夏历八月)才是麻的登场季节。每逢此时,天子还要举行一次“以犬尝麻,先荐寝庙”的礼仪,以庆贺新麻的登场。

人们在种麻的过程中,也渐渐积累起许多有用的经验。《吕氏春秋·士容论·审时篇》就十分重视麻的适时种植,对其得失之道曾有过这样的阐述:“得时之麻,必芒以长,疏节而色阳,小木而茎坚,厚枲以均,后熟多荣,日夜分复生。如此者不蝗。”意思是,种植适时的麻,必定带有较长的细毛,茎节稀疏,色泽鲜亮,根部小但茎秆坚实,纤维又厚又均匀。而且成熟稍晚,开花较多,到了秋分则******累累。最大的好处是,这样的麻还不会招致蝗灾。

在西汉的《汜胜之书》中,有关种麻和收麻的一些经验,也得到较好的总结:“种麻,豫调和田。二月下旬,三月上旬,傍雨种之”;“获麻之法,霜下实成,速斫之;其树大者,以锯锯之”。也就是说,种麻的最好时间是在农历的二三月之间,并要趁着下雨后的湿润环境及时下种。收获麻的季节则是在霜降以后,必须尽快收割。有些长得太大的,该动锯子时还得动锯子。

在古代的粮食作物中,麻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即花单性,雌雄异株。这一特点,在东汉时即已引起了《四民月令》的作者崔寔的关注。此后,人们分别称其雄株(即无实者)为“枲麻”、“牡麻”,主要取其纤维用于织布;称雌株(即有实者)为“苴麻”、“茡麻”或“子麻”,甚至称之为“麻母”,以收其子实供食用为主要目的。因古人意识到只有雌麻才能结实,故在选种时特别注意鉴别雄雌而分别种植。不过,在实际操作中很难作到这一点,只能根据雄株早熟、雌株晚熟的特点而采取分期收割的方法。

南北朝时,种麻的技术已相当成熟。《齐民要术》还特立“种麻”和“种麻子”两个专篇,对其不同的选种和种植方法分而述之。书中特别强调:“止取实者,种斑黑麻子。斑黑者饶实。”意思是,种麻只收子实的,应选种斑黑色的麻子,这种麻子结实特别多。在种植方法上,贾思勰还首次提出了“浸种催芽”的方法:“着水中,如炊两石米顷,漉出;着席上,布令厚三四寸,数搅之,令均得地气。一宿则芽出。水若滂沛,十日亦不生。”并认为,用雨水浸种子,发芽快,如用井水,则发芽迟。

元人在种麻时,特别注意勤除草,以保持肥力这一问题。元俞宗本《种树书》就认为:“种诸豆子、油麻、******等,若不及时除草,必为草所蠹耗,虽结实亦不多。谚云:‘麻耘地,豆耘花。’麻须初生时耘,豆虽开花亦可耘。”

元魯明善《农桑衣食撮要》“种麻”条则总结出肥料要足,种植间距宜疏,勤删杂叶等种植要领:“地要肥熟,以土灰拌种,或撒子,以土灰和腐草盖。密则细,疏则粗。布叶则删,耘宜帯露,撒灰耘,粪三两次,二、三月皆可种之。宜早不宜迟,腊月八日亦得。”

明代,人们也很注意处理锄草、疏植等与麻正常生长的关系,对贾思勰即已总结过的经验尤为重视,并特别采取在雄株已经发散出花粉时,即将其拔去的措施,以保证雌株的正常结子。明戴羲《养余月令》即有相关的记述:“麻子,取斑黑者,一亩地,用子三升。芽出锄草净。相离五六寸,留一根,待放勃,拔去雄者。田边宜种,遮六畜。”

如今,火麻主要用于榨油和药用,其种植地区,主要分布于广西、安徽、河南、河北、山西、山东、黑龙江、内蒙古、陕西、四川等地。

曾位列五谷的食用价值

国人食麻的记载,见于先秦的典籍。据《礼记·月令》记载,在******登场的仲秋之月(即农历八月),天子常会“以犬尝麻,先荐寝庙”。祭过宗庙以后,天子一边吃着用麻子煮成的饭食,一边品尝着鲜美的狗肉,那滋味究竟如何,今人已无法去重复了,只能各自驰骋自己的想象。

不过,好吃也罢,难吃也罢,蕡作为******的种子,的确曾长期扮演过充人饥肠的角色,且在古代的谷物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礼记·内则》在提及当时人们日常所食时就有“菽、麦、蕡、稻、黍、粱、秫,唯所欲”的记述。《初学记》引春秋末期范蠡《范子计然》也说:“东方多麦稻,西方多麻,北方多菽,中央多禾,五土之宜,各有高下。”

由于时俗所重,蕡长期被古人用作旦朝祭宗庙时的祭品。《周礼·天官·笾人》中“朝事之笾,其实麷、蕡”的记述即为明证。

不知是出于何种缘由,古人还一度将麻子、大豆等物作为新年时的驱瘟辟邪之物。据《荆楚岁时记》载,东汉医学家张仲景就有一方云:“岁有恶气,中人不幸便死。取大豆二七枚,鸡子白、麻子,并酒吞之。”晋人葛洪《肘后方》也说:“正月朔旦及七月,吞麻子、小豆各二七枚”,可辟瘟疫。直到《荆楚岁时记》问世的南北朝时期,“熬麻子、大豆,兼糖散之”的元日习俗,仍在荆楚地区广为流行。

古代的这种吞、熬麻子以消疾疫之说虽不可信,但******仁的确是一味中药。《神农本草经》就认为麻子味甘,无毒,有治七伤,利五藏,下血气,补中益气,令人肥健等功用。现代中医学也认为,******仁性平,味甘,具有润燥、滑肠的功用,故一般用作主治大使燥结的药物。

后来,人们还常用麻煮粥吃。《南齐书·宣孝陈皇后传》载:齐高帝两岁的时候,“乳人乏乳,后梦人以两瓯麻粥与之,觉而乳大出”。“麻粥”尽管写的是梦中所食,但无疑是客观现实的投影。

唐代,用麻熬制的粥品,还曾用作医家验方。唐代名医昝殷《食医心鉴》中便有“以麻子汁煮作稀粥,着葱、椒、酱、豉,空心食之”,治风水腹大,脐腰重痛,不可转动等疾的记述。

五代时,人们还以麻熬制饴糖,据《证类本草》载,宋掌禹锡《嘉祐补注神农本草》中曾援引五代后蜀韩保升等编著《蜀本草》中的记载说:“饴即软糖也,北人谓之饧。粳米、粟米、******、白术、黄精、枳椇子等并堪作之,惟以糯米作者入药。”

直到明代,人们还将******子炒着吃,并用其榨油。明朱橚《救荒本草》就说:麻母其“子可炒食,亦可打油用”。

但尽管******全身是宝,皮可织布、制绳、造纸,子实可榨油、制烛,又可入药,油粕可作饲料,但用其作为粮食,毕竟是材非所用,也苦了那些食麻之人。故而,随着稻、麦、稷、黍等粮食作物产量的不断增加,再加上玉米、马铃薯、红薯等粮食作物的不断引进,******的食用价值逐渐弱化,以至完全被人们所放弃。

从清吴其浚《植物名实图考》中“盖麻子不以入食,始于近代”的记载看,国人食麻的历史大约是在晚清时期便戛然而止。

但其曾位列“六谷”的履历,毕竟在我国的饮食发展史上写下了绚丽的一笔。

参考文献(略)

《五色土上五谷生》(连载)

版权作品:鄂作登字-2017-A-00016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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