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咸粥没有肉 难忘咸粥之味

胡世华

北方的人们一生都离不开粥，甚至 襁褓中的婴儿在没有母乳的情况下，喝粥也能生存下来并长大，北方的粥有饺子粥、红薯粥、糁子粥、小米粥、碴子粥、蔬菜粥，我要说的是咸粥，顾名思义就是粥里放了盐的粥。 生活困难时期，我的母亲总想把一家人的生活弄好一点，以便多节省点粮食，就时常在粥上做文章，她用实际行动践行着毛主席的教导，写在粮站墙上的那句话“农忙吃干农闲吃稀"，非是抢收抢种季节，一般桌子上的干粮都是按人头的，山药可以 敞开吃，那时候的山药特别多，当时人们说“要想粮食上纲要，多穗高粱大山药"。山药多穗高粱都是高产农作物，但山药吃多了烧心，秫面吃多了下坠，尤其是山药，吃了吐酸水且不顶时，干体力活是不行的。那时吃饭的顺序:先吃半块谷面饼子垫底，中间吃山药，后面是饼子盖帽，据说这样即防烧心又顶时候。 那时的生活的确困顿艰难，我们这些半大小子上学归来，都背了筐或拿了打草刀子或铁锹或 筢子，一群一郎当地去洼里或打菜拾柴拾秋，千方百计地减轻父母的生活负担。时常早上披星去晚上戴月归。既使家家都精打细算，但生活还大都捉襟见肘。可人们精神风貌却值得现在人们的学习和崇拜。雷锋精神龙江风格光大发扬，先国家后集体再个人己成世人价值取向。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社会治安良好。没有碰瓷这个概念，更没有扶不扶的这种纠结。 春天来了，土地松软。大队的拖拉机或小队的大牲口开始犁地，会将白嫩嫩的拉拉苗根翻出，从秋至冬至春的几个月的孕育，拉拉苗根在沃土里长得白白胖胖，一团一团的，有时不用动地方就能捡一筐子，回到家这些东西即可喂猪又可人吃。可熬粥喝或蒸巴拉吃。我们那时结伴去远洼里拾山药、小菜或胡萝卜，生产队收获后丢拉下的东西，这些东西虽大多不完整，但每天也能拾不少。拾回家后，收拾干净，第二天就可端上饭桌，小菜香甜濡软，食后回味无穷，人称平民人参，因其状如人参，不知道的人很难将二者分清。我最爱吃的就是娘用小菜熬得咸粥了。 此粥味从 懵懂儿时起，便深留我的脑海里，且挥之不去，愈久弥坚，非常想吃，跟媳妇儿说过，说我嘴溅！退休赋闲，除丹青绘事，含饴弄孙外，寓作诗文，近来咸粥中的小菜甘味，如丝如缕，在记忆的味觉里越来越厉害的弥漫开来，就象女人生小病一样，馋得难忍且非常顽固。我戴上口罩，把几个菜市场商场转个遍，就是没有卖小菜、蔓菁的。 12月20号周六，回河间。周日早上，在水糸公园的街上，见到了小菜、蔓菁这两种菜，各买了五元的。回家抓把豆子用水发上，中午即让老伴用小菜熬咸粥，她做的太精致以小菜特有风味大减，本应切段的小菜，她都切成了薄薄的片，全没有了小菜那浓郁的甘甜尾味和微苦的芳香。难怪，她没有吃过这种饭。我将这两种菜带来天津，于今日中午，亲自主灶一显身手(家中就本老汉一人)一一熬小菜咸粥。 做法:黄豆一把(茶豆更好)、粉条一把、面条少许、菜叶一刀，把小菜去掉小须后、切段，锅烧热放油、放入葱花、出香味把小菜段放入翻炒，放盐、酱油适量，稍黄既加水，将豆、粉条、面条、菜放入，加入糁子，熬制。待用筷子能夹动小菜段即可。 此时，屋里子弥漫起久违的咸粥香。盛一碗，细品，甘甜中微微含有淡淡的苦味，微微的苦味中又饱含甘甜，其美味让人难以释怀！犹如我们每家每户的日子，苦中都有乐趣在，乐中都有不如意的情。吃得菜根苦，方得人中乐。平平淡淡才是生活的本真！ 2020年12月22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