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派的特点,霍乱的瘴气派和病菌派谁赢了
历史上,霍乱曾有过两派之争。
在大家都搞不清楚霍乱是咋回事时,医学界曾经有两种看法,一种是“瘴气”所致。一种则坚信“病菌”所致。
并不是说现在没有霍乱了,也有。特别是印度那种地方,饮用水源里漂着尸体,当然就会时不时爆发一场两场的小型霍乱,但,都能及时被控制住。
为啥霍乱不能再霍霍世界了?
两个原因。一是从统计学发现了霍乱的病源点。
另一个原因,在显微镜下找到了霍乱弧菌。
在关键的时间节点上,是一个粗通统计学的医生找到了“关键钥匙”......
今日看来再简陋不过的统计学入门操作,却改变了一个时代的人们命运。
一朵科技之花,一念智慧之光,一个人,拯救了成千上万的人命。
1、
也就一百年,霍乱的恐惧已经远离了人类的记忆。
但一度,它是与黑死病(鼠疫)齐名的赫赫有名的人类社会头号瘟疫杀手。
《白鹿原》里就用了很大篇幅写到了霍乱。
让整个原上家家户户都死人的瘟疫,虽然未被村民道出其名,但所有的症状都是指“霍乱”。
它是一种烈性肠道传染疾病。在没有及时输液补水平衡电解质的时代,得了霍乱,有2/3的死亡率。
快速,猛烈。几天之内,因为极度脱水而死亡。仿佛是把一个活人丢进了沙漠,他就那样脱水、枯萎、皮肤干涸欲裂而死去。短则几小时,长则三四天。死亡率高达2/3。
它最早肆虐于印度次大陆内。咳咳。
后来随着大航海和殖民时代的发展,从印度向外大面积传播。
它出现在欧洲,被公众关注时,场面简直太戏剧了。
巴黎当时已经发现了霍乱,但大家谁也不听。直到有一次在歌剧院里,正在演出的一个小丑,双腿一软,倒地不起。
他呼吸急促而且呕吐不止。摘下面具的他,脸已经青紫。
从欢笑、跳舞、扮鬼脸,到倒地,前后根本没有转折。
霍乱弧菌在攻击他的消化道,他控制不住地呕吐加腹泻。
不只是他。参加歌剧院狂欢的这些演员们、观众们都出现了症状,一排排地倒下,呕吐、腹泻、喘息,挣扎着,很多人在几小时里就死了。
在疫情的最高峰,1830年,每30个波兰人就有1个人死于霍乱。
在整个19世纪,霍乱时不时就折腾一下欧亚大陆。
时而爆发,时而消失。人们对于这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瘟疫,越来越绝望,各种离奇古怪的方式都使用了,但似乎没什么能预防,也没什么药物能救命。
1854年,伦敦西部布劳得街附近又爆发了瘟疫。
短短10天,仅仅两条街道上,就死去了500多人。剩余3/4的居民逃离了这个地区。
这时候,一位未来注定会成为人类救星的医生走到了风口浪尖。
约翰.斯诺。他从1931年就开始追踪霍乱,并希望查清发病起源。
大多数患者第一症状就是呕吐,故此,他以医生的常识来推理,这个流行病很可能是在饮食或水源污染时发生的。
所以当1854年伦敦再次爆发霍乱时,大家都往疫区外跑,当地居民全部逃离了,他逆势前行,在疫区开始逐家逐户地调查。
他从伦敦死亡登记中心找到了所有因为这场瘟疫去世的居民的详细地址,
逐一把它们在地图上标记出来。
每一个死者,都被用一个黑点,标记在地图上。
——这做法,就很像福尔摩斯和华生。
没错儿,约翰很快发现了华点。
他发现,几乎所有的死者都住在离同一口水井不远的地方。
布劳得街的水井。
有三个死者是小学生,虽然不住在这个井附近,但去学校的道路,必然经过这个水井。
约翰就推理,他们极有可能是在上下学的路上,因为口渴,喝了这口井里的水。(现在回溯起来巴黎那次戏院大传染,恐怕也是和聚集的人群喝了吃了来源相同的食物、有关)
约翰斯诺绘制的黑暗霍乱地图,虽然没有能说服当地委员会,但是呢,大家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毕竟,约翰没让他们干别的,为了终结死亡——他建议,把布劳得街那口“瘟疫之源”的水井封闭——而封闭的办法也很简单,把取水的把手,拆了就行。
行吧,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反正也没啥成本,当地就把井口取水的把手,拆了。
没想到,瘟疫真的停止了。
2、
那次伦敦的死亡人数,终止在了616人。
而本着福尔摩斯精神,约翰斯诺甚至调查出了,水源污染的起源。
最早的感染者,即这次伦敦瘟疫的0号感染者,他找到了。
是一个住在水井附近的男婴。在8月底瘟疫大流行之前,男婴发生了很明显的霍乱症状,他的家人把清洗男婴尿布的水,倒在水井附近的水沟里。
而这个水沟,和水井的地下水源,是互通的。
当然啦,当时的英国政府都不承认这个医生做出了不起的贡献。
但,瘟疫地图——绘制地图法,成为了现代医学地理学和流行病传染学中的一个最基本的研究方法。
这个方法,能够在第一时间,帮助公共卫生专家去寻找源头。
至今,伦敦黄金广场,就是那口井的位置,还有一个被拆除了手柄的水泵,和一块纪念约翰斯诺的碑。
不过,这只是开始。
30年后,第五次世界性霍乱大流行再一次袭击了多个国家。
埃及霍乱大爆发。
一位叫科赫的医生,带着自己的医疗小组,进入埃及,展开了尸体解剖。
在埃及先后两次霍乱大爆发的过程中,科赫先后解剖研究了52具尸体,研究了40名病人。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划时代的结论:“霍乱是因为水或饮食中的病菌传染,而不是凭空患上的。”这句话,其实也让霍乱有了终结之道:吃干净的未被污染的食物,喝干净的,未被污染的水。或,对水和食物充分(煮沸)消毒。
其实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中华饮食和传统医学的智慧积淀。
中国人古代当然不知道有病菌,有病毒。但是,中国有极其悠久古老的不喝生水、只吃熟食历史。
19世纪欧洲旅行家来到东方,惊讶地在游记里写到了四川的纤夫。有一个细节我至今印象深刻,作者写到:就算是在一天辛苦的拉纤之余,无论多么饥渴,这些(穷)人也从不喝生水。他们可能会喝汤,或茶,或任何煮开的汤水类。他们尽可能附近找到一些柴火,把食物和水放在随身携带的器皿中,杯子或一口小锅里,煮沸。
不过,在科赫得出结论时,佩藤科弗,另外一位也曾经很了不起的德国医生,成了小丑。
他反对科赫的结论。他不相信科赫从几十具尸体中用显微镜观察出来的“弧菌”,长得很像逗号的霍乱菌!什么玩意儿!它肯定不是主要原因!
他坚持认为,霍乱是某种毒气,某种毒素感染。“瘴气!”
他的意见不可小觑。他代表霍乱毒气派,而科赫代表霍乱病菌派。
老爷子坚持,霍乱被感染是有多种条件的。科赫则开发了新学说,霍乱感染就是病从口入。
因为,老爷子远比科赫权威,算是科赫崛起之前的德国医学顶级权威。作为曾经是赫赫有名的德国卫生学家,欧洲的公共卫生政策,显然都要倾听他的意见。
所以,他和科赫的争论,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争端,而可能意味着数万人甚至数十万人的生活走向、生命安全。
这老爷子也是够倔强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他特意找科赫.......要了一杯“霍乱菌汤”。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从科赫实验室培养皿里搞出来的“菌汤”,每立方厘米里浮沉着无数的肉眼不可见但显微镜可见的逗号一样的“霍乱菌”。
当着满满一个教室的学生的面儿,他一口气把这一杯霍乱菌汤喝了下去........
喝得干干净净。
按照统计数据,这一杯子里,至少得有十亿个霍乱菌。
——奇迹真的出现了。佩藤科弗老爷子竟然真的没有被传染上霍乱,只是轻微地腹泻了3天,第三天就痊愈了。
佩滕科弗由此宣布——如果不是在恰当的季节、温度(瘴气说)和不健康的体质下,普通人是不会感染霍乱的——我,就是活的证明!
他以此来反对科赫提出来的讲卫生阻断病菌传播,认为根本是无用非必要之举动!
“我喝下去这么一大杯菌汤,都没事儿,比你们手上沾的那点儿细菌多多了!”
老头儿确实没得霍乱,但,那杯菌汤里的种种病菌(以及在当时未曾被发现的病毒?),也够他受的,他余生一直受到肠道感染问题的困扰,过的很是不幸。
而且,后来有人告诉他,科赫猜到他要喝霍乱汤,就把细菌的浓度稀释降低了近千倍………免得他他白白送命。
而且,历史不以他的自恋为转移。
瘴气派很快就没了市场。
在显微镜下摇头摆尾活灵活现的细菌面前,连霍乱菌致病引发呕吐腹泻的原理都研究清楚了,瘴气派,再也没有了市场。
医生们病人们都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欧洲甚至全球,最终都是采纳了科赫的意见。广泛提倡“饮用煮沸的水”“饭前便后要洗手”来阻断传染。
约翰斯诺画出了瘟疫地图。科赫找出了霍乱弧菌的真实面目。
并且创立了现代流行病防疫学的种种基础条件。第一条就是我们至今在幼儿园教小朋友的“饭前便后要洗手”。
实际上,它挽救了无数人。
正确的洗手,阻止病从口入,阻止手口传播的各种肠道类传染病,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都依然广泛适用。
3、
于是,约翰、科赫成了历史的英雄。
佩藤科弗老爷子嘛却成了笑话。他英勇地喝下去一杯霍乱菌,想证明“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他有多英勇,后人说起来就有多好笑。
就跟后期的爱迪生似的。伟大的爱迪生发明了电,电气时代来临。
但,他止步于直流电,却反对别人发明的交流电。爱迪生当时已经是巨富,他原本也可以选择与交流电合作,所以,他那么憎恨交流电,阻碍交流电的发展,与其说为了经济利益,不如说,是和佩滕科弗一样,真的就是为了捍卫自己的“自恋”吧。
然而,全世界都在使用交流电。
为反对而反对,做不到实事求是,所以,这俩人至今都成了科学界的两个响当当的反面教材。
时间......会打脸一切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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