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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应该关在看守所么:精神疾病,拘留所之夜1

人气:185 ℃/2023-12-10 05: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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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约4000字,阅读用时3-5分钟)

星期天晚上,九点半钟左右,中山公园里虽不像白天那样游人如云,一对对情侣却仍然徜徉在花间小路上,流连于曲径长廊间。而在树荫花影之处,隐约可见他们正相互依偎着悄声慢语,倾吐真情。突然,从假山后面传来“啊”的一声咬叫,一个人影冲出来,飞快地朝大门口奔去,一只手使劲地捂者鼻子。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往外冒,雪白的衬衫被染红了一片…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一九六五年七月的一天。人们告诉我说:“一个小伙子,在谈恋爱时被他的女朋友把鼻子给咬掉了。”

听了这件奇闻,我只淡淡一笑,没说什么,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过了不久,我不仅见到了那个咬人鼻子的姑娘,而且知道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八月份的一天,病房里收进了一个年轻的女病人。民酱介绍:这个姑娘,上个月将人家的鼻子给咬下来了。在拘留期间,她哭笑无常,整天喊叫,说家里人都被害了,而且绝食。

这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在病房走廊里,我边走边想:一定很厉害 ,满脸横肉,浑不讲理。出乎意料,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个瘦弱清秀的姑娘。她坐在床沿,头低低地垂着,纤细的手指不停地绞动着。看得出来,她十分紧张不安。

“你叫余燕吗?”我轻声地问。

“嗯”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还是没有拾起头来,散披着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个面孔。

“多大岁数了?”

“二十四。”她更显得局促不安。

为了让她情绪上放松一些,我作了自我介绍,告诉她这里不是拘留所,也不是监狱,而是医院……她慢慢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容貌端庄,皮肤白皙,在瘦削的面庞上一双大大的眼晴更显得突出。透过那深不 见底的瞳孔,似乎可以吞到她内心深处充满无限的忧愁和恐惧。她用疑惑的眼神凝视着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地额抖。

这个娴静的姑娘,能干那样的事吗?我不禁有点可怜起她来了,于是柔声地对她说:“你有什么心里话?跟我讲好吗?”

她的嘴唇颤抖得更厉害了,胸部剧烈地起伏,终于,"哇”的一声,孩子似地哭了。哭得那样的伤心,那样的委屈,肩部不住地抽动。我决定当天先不跟她细谈,让她好好地休息一夜再说。

第二天,她的情绪乎稳一些了,神情上也稍微地自然一些。手是开始了我们之间第一次的长谈。

七年能,刚满十八岁的余燕高中毕业了。作为重点学校的优秀生,她有理想,有抱负,满怀信心地投人高考准备,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科学家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她像一只展开翅膀,即将飞往远方的燕子,心情兴奋极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遭到了生活道路上第一次沉重的打击:体格检查时,发现肺结核。虽然病灶不大,自己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她还是听从医生的劝告,决定不参加应届高考。

看到同学们都在紧张地复习功课,她像被拉出战斗行列的士兵一样,感到孤独、寂寞;看到同学们一个一个高高兴兴地奔向高等学府,她心里是多么羡慕呀!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泪。

这一年,她休养得很不理想。一直拖到第三年,结核病灶才完全硬结。这时,她已打消了报考大学的念头,决定参加工作,在建筑设计院当描图员。文静、稳重、天资聪颖,加上勤奋好学,她在技术上提商很快。她喜欢自己的工作,不声不响专心致志地工作,把全部精力都倾注到工作中。

一天下午,她正在聚精会神地工作,一张电影票飘进了她的视野,落到桌于上。她高兴地拿起来,回头一看:副组长伍克凡笑嘻嘻地站在她的身后。姑娘们特有的敏感,使她心里一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伍克凡先开腔:“今天晚上的,看去吧。”

“还有谁?”她冷静了一些。

"就咱们俩。”

“那,我不去了。”她把票递给了他。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他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把手里的烟揉得粉碎,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可片子挺不错的,废了可惜。”

余燕犹豫了。去不去呢?今天是星期六,该休息休息。而且伍克凡有时待她还不错,就是作为一个同志,一块儿看一场电影也没什么。她决定去了。

星期一下午,快下班时,李大姐找到余燕,悄声说:“下班回家等着我,咱们一块儿走。”

在路上,李大姐直截了当地问:“小燕,上星期六晚上你跟伍克几一起看电影去了吗?”

“哟,您怎么知道的?〞 余燕吃了一惊,不好意思地回答。

“哎,你呀,你呀。〞李大姐告诉她:星期一上班之后,伍克凡就跟大家大谈特谈星期六晚上和余燕一起看电影的事。

余燕气得脸孔煞白,他决定今后除了工作上的接触,绝不再理睬他。

伍克凡还是跟过去一样,想方设法接近她,在工作上还对她特别照顾。同在一个科室工作,躲又躲不开,怎么办呢?余燕决定交个男朋友。

年初,由在北京大学工作的表姐介绍,她结识了××系的助教卢一柔。他华止温文,谈吐儒雅,话不多,一副十足的书果子气,余燕一下子就爱上了他。他们在一起谈论学习,讨论工作,探索人生的哲理,向往着美好的未来。有时,他们为一个问题的看法,而发生小小的争执。几乎每一次都是卢一桑取胜。这并不是他能言善辦,而是他能用简短的几句话阐明问题的实质。这使得余燕对他更加敬佩,更加倾心。

可是,今年四月份以后,卢一桑连续几个星期都借故教学工作忙,研究任务重,没到她家来,甚至连“五一”节都没露面。

五月中旬,一个星期六的晚上,表姐告诉余燕说:卢一桑请她明天到学校找他,具体什么事,他不愿意说。这天晚上,余燕心乱如麻,怎么也睡不着。她前思后想,始终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心想没做对不起他的事。难道他变心了?既然如此,还找他干嘛。这时,她的心踏实下来了。转而又恨自己太俊,过于多情。她使劲地咬住枕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抽泣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晨,一睁眼就八点半了。她懒得起床,但又躺不住。不行,还得我找卢一桑问个究竟。她胡乱梳洗一下,城到北京大学去了。

坐在未名湖畔士坡的石头上,他们沉默了很长时间。到底卢一桑吞吞吐吐地透露,曾接到一封信,是她单位的人写的,说她作风不正派,乱搞两性关系。余燕愕然怔住了,脑子发懵。她感到莫大的侮辱——别人不了解我,难到你也不解我吗,她不想做任何的解释,只是想看一看那封信。但是,卢一桑说:他在一气之下,已撕得粉碎,扔掉了。

余燕慢慢地站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初夏的北大校园多美呀,但她感到这一切都不属于她的。没有能够上大学是生活中的第二次打击,失去爱情,妥人侮辱,这是她生活中的第二次沉重打击。她真想跳进未名湖里,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

有人说,初恋是最美丽的,印象最深刻的,其结局却往往是最痛苦的。余燕的心碎了,丢魂落魄地往大门外走去。卢一桑紧跟上来说要送送她。她没理睬。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阴郁的心情像乌云一样笼罩在她的心头,她那脆弱的神经多么不堪一击啊。她彻夜难眠,白天工作时常常走神。一种难以抑制的忧郁,委屈的情绪,像魔鬼一样死死地缠着她。不,真正的魔鬼是伍克凡。

那一段时间,他显得比别人更关心余燕,经常给她献殷勤。上个月约她星期天到中山公园走走。内心空虚的余燕也就答应了。

那天晚上,伍克凡谈了很多,在夸耀自己的同时,把卢一桑骂得一文不值。佘燕越听越觉得不对头,他怎么会对卢一桑了解得那么详细呢?于是不动声色地提起那封信来。正在飘飘然的伍克凡,毫无防备,说走了嘴,透露是他干的。

一切都明白了。多么卑鄙,余燕气得浑身发抖,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真想狠狠地扇他两记耳光。就在这时,他们走到一块大太湖石后面,伍克凡猛地收住脚步,一把抱住余燕,猥笑着把嘴凑了上去。余燕躲闪不及,觉得嘴巴上湿漉漉的。当伍克凡再一次挨近她时,她一张嘴,照着他的鼻子使劲地咬……像一场恶梦,她瘫软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感到一阵眩晕,一阵恶心,终于吐了。

她记得走出公园大门时已经很晚很晚了。她心里害怕,不敢回家,更不敢去单位,于是,乘上到天津的火车,逃到姑姑家去。在姑姑家里躲了一个多星期,她日夜被恐俱不安所萦绕,如同惊号之鸟,心神不定。她怕响动,怕别人大声说话,尤其是街上一有汽车的响声,就使她心惊肉跳,发岌不安。一天,爸爸来了,把她接回北京。可是,一进家门,她发现警察已经等候在那里。“完了”她陡然色变,一把抱住妈妈大哭起来。她进了拘留所。

夜里,天气闷热得使人透不过气来,蚊虫也似乎全体出动,向她袭击。她又困又乏,就是无法入睡。后半夜,稍微凉快一些,她靠着墙角,才迷逃糊糊地打起盹来了,外面似乎在下雨,她听到浙沂沥沥的雨声。隔壁似乎有人在说话。她没有理睬,换了一个姿势,把头靠在墙上睡了。

突然,隔壁传来一阵阵哭声。她把耳朵贴在墙上凝神谛听。呀,是妈妈,她心里一惊,把耳朵贴得更紧了。她听到棍子落到身体上的声音。一下、二下,三下……每打一下,妈妈都要发出撕裂肺腑的惨叫。余燕的眼泪夺睡而出。不久,她又听到弟弟的哀号,爸爸的呻吟。鞭笞声 ,惨叫声混成一片。她的心在颤栗,忽地跪在地上,用拳头使劲地捶墙,大喊:“不要打他们,不要打啦……”

门开了,一个值班警察进来问道:“你怎么啦?干嘛捶墙?”

余燕转过身来,哭着哀求:“你们别打他们啦。都是我不对,你们打我好了。”

警察一时橫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一阵子,他才听明白,于是告诉她:根本就不存在她所说的事情,她们一家子根本就没有抓来。这时余燕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再仔细听,隔壁确实没有动静。可是刚才的声音为什么那样真切呢?窗外已经有些发白,天快亮了,她一点儿也没有困意,苦苦地思索。

第二天晚上,不到后半夜,她又听到隔壁传来一家人受鞭打的惨叫哀号。她忍不住了,冲到门口用力捶门,拼命地喊:“别打啦,别打啦,求求你行,别打啦。”

在一个多星期拘留期间,她不晣听到那种声音,子是坚信一家人都被抓进来了,他们都在为她受苦,经受折磨。她哭泣,她叫喊,她哀求,拼命地砸门,最后绝食。任凭警察怎样解释,都不起作用。“她疯了。〞于是,让家属接出去看病。

在家里的这几天,她有时还能听到惨叫声,但已不像以前那样清晰,也不感到那么恐惧了,因为爸爸、妈妈和弟弟都否认被抓进去过。“为什么他们都不承认被打呢?是怕我难过吗?”她对他们的话,将信将疑,整日忧心忡忡……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把我送来住院了。”她说。

余燕住院期间,一直没听见慘叫声。几天之后,她完全恢复了正常。在出院诊断书上,我写了“反应性精神病”几个字。

注:内容引自杨华渝《癫狂梦醒》,仅供学习交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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